这聊到痛处,余光瞥见醒酒器里安静液体,“酒醒好,来斟上吧。”
她没有作声,看着给两杯都斟上,“谢谢。”她轻声说道。
举起酒杯,“谢谢你!”
口闷掉半杯,放在桌上,看着细细杯脚,看着那液体在余波中悠悠荡漾,抬起眼,“你记得如流是吧?那是爸开。”
看见她脸上、眼里泛起涟漪,层又圈,她在想什呢?想,难怪把那道失传豆腐做出来?想,上次她夸时,故作神秘居功不谈?想不光是厨子出身,还是个罪犯厨子女儿?想……
“那很近,等会儿你再决定也行,反正都方便。”
“唉……”答应着,这才放松些。
她朝笑,眼睛在这静谧夜里像有星光在闪烁。
“尚小姐……”
起个头,又不知想说什,刚才那瞬间,被她那样含笑看着,心里情绪满格,好像必须这喊她声,才能排解。
尚宛愣下。
“面包车。”
又是那层薄薄笑意划过她面容,“这样话,会儿你喝酒,如果方便就住下来,不方便就请司机送你回去,可以吗?”
时不知怎选择,选哪项都觉得在麻烦别人,对于这样人来说,麻烦别人是件挺麻烦事。可能怎说呢?总不能拍拍屁股说那就不陪您喝酒吧……
有!
000年给你带走。”她声音在这样夜晚祥和而温柔,就像……就像小时候夏夜,家人围坐在院子里闲聊。
“不要。”答得斩钉截铁。
尚宛稍稍愣下。
“太贵重。”意识到自己鲁莽,忙解释道。
她面上缓和,“都是些身外之物,再说,酒就是拿来分享,个人独酌有什意思?”
“那你这些年,过得比同龄人辛苦好多。”她声音依旧如清泉般潺潺。
眼泪就这不争气地下涌出来,下意识拿手指敲面前红酒杯脚,潜意识里想转移开她视线。她看看酒
她等下文,没等到,也没多问,“你厨艺怎这好,倒不像做菜,像搞艺术,专门学过吗?”
“哦……这是过奖,做菜啊,大半是天生感觉吧,爹也是个厨子,后天也学过点,新东方嘛~”
话出口就后悔,论破坏气氛哪家强?后句就不接。
她居然笑出来,月色下笑出汪盈盈秋水,隐约看到那颗小小泪痣浮在水光之上。
“说真,怎没在莱斯读完?”她收笑,目光却还轻柔。
“会儿自己叫车回去就行,小面包车,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在你家院子里停晚。”
尚宛笑出来,“嫌弃什?不过这里叫不到车。”
也对,住在这里人,谁没有司机?还打车?
“你住得离这儿远吗?”她见犹豫,又问道。
摇摇头,“不堵话,二十分钟吧。”
管家已经把03年那支倒进醒酒器里。
“阿阮帮把这支包下吧,会儿给来小姐带走,这儿没什事,你早点休息。”
“好小姐,那您今晚住这边吗?”
尚宛想想,“嗯,”她又想起什,转头问,“你是不是开车来?”
“是啊,对开门加长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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