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她,“说什?”
“学长说忘,当年那顿大排档吃坏肚子,曾对青撒娇说,等她将来挣大钱,定要带去最好西餐厅吃顿,弥补这趟遭罪。”
停下来,这故事不悲不喜,淡淡都是遗憾和感动,这世间情动,谁说非要有个结局呢?可有结局是人生,没结局,只能是个故事,个在异乡夜晚说给不太熟陌生人故事。
站在那里,半晌,苦笑下,景怡说完故事,大步去追同事们,她几乎向出柜,也许忽而难以自处,抬头,看到个招牌上写着“TheHardy’s”,是间小酒馆,Freja白天说bodega。只是这酒馆名字有些眼熟,酒劲散去半,拿出手机。
尚宛发给那张照片,盘子上印着“TheHardy’s”。
回国玩,她是和男朋友起去接。”
说到这里,俩都陷入沉默。
“你不知道那六年啊,做梦都想着那大排档滋味,可比汉堡薯条强多,”景怡叹口气,“后来呢,也不知道,怀念是大排档,还是那逝去青葱岁月,还是有青学姐青葱岁月。”
“嗯……也许吧。那青有再带你回西门外吃顿吗?”
“她啊,带去最昂贵西餐厅,她说西门外大排档都拆,查出地沟油。”
看着同事们背影,景怡回头向招招手,又和大家勾肩搭背地唱着歌,转身走进这间小酒馆,有只mini爵士乐队正在现场演奏,八点钟正是这里夜生活开场时候,空气里混合着陈年木头、酒和丝食物气味。
盲目地在这个不大小酒馆里走着,知道在找人。
酒馆深处,吧台上,个亚裔女子背影映入眼帘,走过去,在她背后站许久,她个人。
忽然尚宛转过头,看到,她眼中有丝惊和喜,但闪而过,化成抹微笑,“你来啦?”
靠,她就知道会来吗?
无奈地笑起来。
“可觉得有些失望,她提到那些大排档时,竟像没有点怀念。”
“猜,她不是不怀念,只是不想你难过。”
“是啊,你知道吗?后来有次,和驴友会里当年起玩位学长吃饭,讲到青,嗔怪她带个刚回国馋鬼去吃西餐,学长说……”
景怡说到这里眼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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