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者们选拔,要开始。
退万步讲,即使定罪,对蒙巴托最高权力者也绝不存在“引咎辞职”说。
最大可能性是恼羞成怒地把所有知情人都杀掉,再放下心来继续压榨民众吧。
【但是,‘定罪’是法官需要做事……而只是个打算浑水摸鱼小孩子罢。】
雨宫翠端起面前甜牛奶慢慢喝着,唇边沾上圈显眼白渍。
【不需要搜查。不需要取证。甚至不需要犯人承认。既然可以用权力碾压公义,那也定不会介意省略那些麻烦流程,直接把你们威信整个推倒吧?】
面上表情似笑非笑。
他委托酒保发布简单调查任务已经有结果——名册上那些女性,不论是已失踪大多数也好、因为被红笔批注而逃过劫那些也好,都前来王宫参加过当年新年舞会。
对民众来说是发自内心喜悦庆祝,但对帷幕之后、肆意向舞池内指指点点王族来说,大概只是场盛大商品博览会。
而所谓“白镇劫匪们”,更是直白到可笑骗局。
国王私军们把脸蒙,身上随便刷上几块显眼白漆,立刻就从守护者角色无缝转变为凶恶盗贼。
计划雏形在脑海中浮现,随后被添上细节、增补血肉,变得流畅且自然。
雨宫翠放下杯子,轻轻吁出口气,用帕子简单擦拭着嘴角。对面沙发巴法罗正趴在靠背上,出神地往落地窗外面看。
“这两天需要你帮个忙,”雨宫翠叫他声,“——巴法罗?”
同伴反应过来后赶忙应声,有些羞赧地解释:“下雪。”
絮羽般洁白雪花正往街道上飘散,激起行人们欢声笑语。在片刻凝视之后,银白长发孩子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勾起唇角。
或许是由于身处“自己地盘”而放松警惕,或许根本不认为有人会对劫匪们真实身份产生怀疑,甚至有人把抢来赃物公然佩戴在自己身上,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
就算以万中无几率被失主撞见,也可以声称是别人出售给自己,大概打着这样算盘吧。
不论是女性失踪,还是劫匪真实身份,都是串连线索之后非常容易推论出真相事件。
但和肆无忌惮作风相反,几乎无法掌握任何足以定罪直接证据。
到王宫中搜寻奴隶或人□□易账簿,或者让被抢劫受害者当场指认国王私军,这些最关键有力证据,对现在雨宫翠来说都是无法做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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