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柳叶形镜片之下什都看不清,发言却如既往地透露着恶意。
“想要吗?不仅能治好你病,利用得当话也能使你成为强者。这样话,就有资格担任真正左右手。”
像是大人拿着棒棒糖逗弄小孩样戏谑态度,说这样话不过是为观察他反应。雨宫翠眉头微皱,刚打算开口拒绝,就听见对方补充。
眼睛眨不眨地听完下属烦恼,同样将罗这两年来表现看在眼里男人咧嘴笑,说不清是安慰还是幸灾乐祸。
“你和你哥哥感情还是挺好嘛——当然,在他看来就不定。”
被冷冷觑眼之后稍作收敛,至少表面上态度放正经些,乍看之下非常有欺骗性。
“你都拿不出主意事情,这个不善谋略大将能有什办法?若是按说来,那当时是自导自演场绑架案什,小孩子在失去之后才懂得什值得珍惜——啧,看你那副表情,果然行不通啊。”
雨宫翠忍住翻白眼冲动,面无表情地加以否决。
关于所谓“兄弟”判定到底是什,雨宫翠也曾经花心思思考过,结果却无所获。
对于在原本世界里从小到大孤身人他来说,如果“朋友”还是好歹可以背地里憧憬下奢侈品,那“亲人”这个选项,从最开始就是不曾亮起灰色。
如果只要有血缘关系就可以好好相处,那又是为何无法接受灵魂上改变?若是单纯以是否善意来判断,他这两年不也直对罗关怀备至吗?
但越是如此,后者就越是远离他。
时至如今,几乎已经形同陌路。
“来问你是做错,果然,多弗只会出火上浇油馊主意。”
男人毫无心虚气恼之色地大笑起来,杯中溅出红酒随之泼洒在身下地毯上。雨宫翠刚准备站起身离开,谈话室虚掩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时止住他动作。
身材高瘦迪亚曼蒂拿着沓挺括纸张进门,眼神瞬间锁定高背椅上神态散漫多弗朗明哥。虽然因为对方“家族成员之间不必过于拘泥”要求而没有行礼致意,但举动之间都透露着不言而喻尊敬之意。
“哦,您原来在这里吗!”他双手递上手中文件,被毫不在意多弗朗明哥转手丢给雨宫翠,“有个值得注意消息——家族直在寻找那颗果实,终于有眉目!”
听见“果实”二字时便下意识微微震,大脑紧随其后反应过来,雨宫翠抬起眼神,和似笑非笑男人对视。
手术果实消息传来时候,愈发迷惑雨宫翠正在认认真真地向似乎对人性很有研究多弗朗明哥请教相关问题。
这个男人毕竟和柯拉松是亲兄弟,在与亲人相处和沟通方面有什诀窍也说不定。
“现在和罗记忆中妹妹已经不是同人,相信他也知道这点,所以直不愿面对。”
他蹙着眉头,手托着下巴,眼神虚而飘散,“没有逼迫他做选择意思,但又不能说毫不介意……总之,如果他始终是那副态度……无法接受。”
披着粉色羽毛大衣多弗朗明哥对两兄弟之间感情纠纷怀抱如既往高热情,坐在雨宫翠对面高背椅上,左脚腕叠放在右侧大腿上,手里红酒杯有节奏地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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