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斟酌之后,太宰治像是品出什趣味样,慢慢地开口。
“为什不生气?”
雨宫翠:“…………啊???”
“很奇怪。”
用裹着绷带手掌托着下巴,鸢色眼睛闪闪。先前所感受到那种无名奇妙心情再次卷土重来,让青年少有地提起兴致。
个计划,但唯确信是,最后所抵达,绝不是会让某个人脸上浮现出笑容好结局。
——“何必笃定自己必须死去?若是能稍稍转变观念,试想在太宰治带领下,后辈们有足够时间慢慢成长,不必再次失去首领港/黑也定能更加完美地守卫横滨,这样不也很好吗?”
这样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至少当下不行。
就像无法对身患重症病人说“为什不好起来呢?”、对即将溺毙孩子说“为什不呼吸呢?”,他也无法理直气壮地质问太宰治,“为什想要放弃生命呢?”
“你很喜欢中岛敦吧?刚刚说那过分话,大喊大叫着批评毫无人性,最次也会目露厌恶之色,冷冰冰地说声知道,这才是正常反应吧。所以有些奇怪,雨宫,为什不生气?”
……您还真是非常有自知之明、同时又很有经验,被嫌弃专业户啊。
雨宫翠时失去表情。
这,他该怎说?
在他人看来无法理喻事,落在本人身上,却是无法言喻、真实痛苦。
定是煎熬太久,才渴望着寻求解脱。
雨宫翠并未被对方漠然态度激怒,只是无声地叹口气,把“太宰治心理治疗”这件事黑体加粗,提到最紧要位置。
“会开解他,太宰先生。明白您意思,但以敦现在状态,恐怕没办法好好完成任务,更遑论从中学到什。只是个星期而已,假期结束,保证他会理解您苦心。”
转椅上青年紧紧盯着他,嘴角噙着风吹既散浅笑,态度暧昧难明,说不清是同意还是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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