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毫
泉镜花身上与年龄不符戾气被美食消磨掉不少,此时低下头来品茶,头顶呆毛晃晃,显得十分懵懂可爱。雨宫翠思忖她是中岛敦所信任搭档,也不打算避着她什,于是又单独给小姑娘点份甜品,让她在旁用小勺慢慢地舀着吃。
从后者浑身震、呆毛高高竖起模样来看,显然根本不懂得掩饰所思所想,就差把喜悦满足心思写到脸上来,连带着对这位黑手党前辈好感也攀上个新高峰。
雨宫翠啜口茶水,向着对面快要摊平小老虎发话,听得后者个激灵,把手放在膝盖上,端端正正地坐好。
“来做个约定吧,敦君。”
“说什约定之类……”少年慌乱不已地摆手,“您、您直接对下命令就好!就算抛开上下级关系不提,前辈拜托事,拼上性命也会完成!”
把小老虎带回家里,哄着他洗个澡,换下满是血污衣服。
项圈已被取下,静静地放在桌面角。雨宫翠给始终沉默而乖顺、像是人偶般跟随到此处泉镜花削个苹果,后者坐在沙发认真地低头啃着,鼓起腮帮子让人联想起秋日里松鼠。
换完衣服出来中岛敦不知为何有些坐立不安,眼神不住往门口飘荡,始终无法放松下来。
雨宫翠稍稍想,明白他是对某位无良上司产生深刻心理阴影,生怕对方再次破门而入,面带微笑地说出为何不遵从命令之类责备话——但是,并不想就这放任对方离开,他看眼天色,率先站起身来。
“去吃汤豆腐吧,”他笑着提议,注意到另外两人眸子具是蓦地亮,“请客。”
竖起食指虚虚按在嘴唇上,等待对方平复心情、脸颊微红地安静下来,雨宫翠才又继续温声往下说。
“那是不样。既非托付、亦非任务,不用有什压力,完不成也不会有任何后果。更确切地说,只是想和敦君玩个游戏罢。”
“游戏?”
在中岛敦喃喃重复同时,角落里埋头于甜品中泉镜花也呆毛晃,朝这边竖起耳朵。
“是,游戏。根本不需要怀抱着拼上性命觉悟去完成,不如说,之所以采取这种形式,就是希望你从日常工作中短暂脱身,多少休息下,能觉得有趣话就最好。”
将幼嫩鲜滑豆腐切成小块,辅以各种时令蔬菜,放入柴鱼和昆布熬制高汤之中,以小火缓慢熬煮。
瓷白砂锅之中不急不缓地冒着咕嘟咕嘟细小水泡,溢出雪白水汽,半浸在琥珀色汤汁中豆腐也随之微微晃动着,用勺子小心翼翼地捞出,稍蘸下佐料放入口中,只需微微抿,便会在口腔中化为股鲜美醇厚热流,连胸腔都熨帖得舒展开。
席间没有人再说话,大家都心意同碗里食物做斗争。雨宫翠连着追加好几份餐食,以满足在碰见合胃口餐食时可以,bao风吸入中岛敦、以及比看上去要能吃许多镜花酱。
到后半段,他只是托着下巴坐在那里,面带笑意地注视着埋头干饭两人,神情慈祥得宛如老农民看着哼哼拱食猪崽儿。
等到酒足饭饱,两位后辈都摸着滚圆肚子心满意足地长出口气,他才招呼店员收拾桌面上碗碟,摆上解腻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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