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前错觉已经褪去,对面黑手党首领依旧阴鹜冷淡,缓缓后退半步,无言地比个手势。
“中也,放他们走吧。”——
尽管没有察觉到被追踪迹象,但为以防万,回去路线还是选择下水道。
光线昏暗,气味难闻,耳边是哗哗流动水声,掺和着啮齿类小动物窸窸窣窣跑动和叫嚷动静。
费奥多尔把手/枪保险合上,递还给身后哼着歌跟上来雨宫翠。
然而如果贸然冲上去……他知道对方并非虚张声势,最终收获很可能是具尸体。
依旧毫无危机感雨宫翠瞥眼对面陷入沉默太宰治,打个哈欠,懒洋洋地开口。
“这样没用吧,费佳?”
“行动可比语言有力得多。嘴上说着多在乎,但是之前举动摆在那里,再牺牲次也没什好奇怪啊。”
那瞬间,始终毫无参与感地游离于场外、除身边青年不在乎任何事物雨宫翠,突然产生种错觉。
“啊,变成人质!”
太宰治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地转为低吼,眼角不断跳动,几欲活生生地把对面卑劣老鼠撕成碎片。
“费·奥·多·尔!!!”
“叫得这亲热真是令受宠若惊。”
抓紧时机嘲讽句,既然脸皮已经彻底撕破,青年也不再刻意摆出之前温和有礼姿态,笑意褪去之后,葡萄酒红眸子里恶意粘稠浓厚,像是经年沼泽地样缓缓翻滚着。
个自己也不影响,于是带着夜叉飞快地追上去。
“不逃跑吗?都到这种地步,还摆出副强撑着平静样子,不表演出抱头鼠窜狼狈戏码给看吗?”
面对太宰治带着森森寒气话语、以及已经加速朝这边冲过来中原中也,费奥多尔只是轻笑着抬起手。
“逃不掉吧。”
“错估你对雨宫重视程度,落得现在这种局面……毫无胜算是当然,不过,也未必就是死局啊。”
“你枪。”
后者歪歪头
闻声朝着自己看过来鸢色眼睛,似乎快要哭出来。
那些厌恶、愤怒、杀意,先前翻涌着激烈情感,在瞬间被无形之手强力抚平,像是海浪褪去沙滩,只剩下星星点点哀求意味,蒙着湿漉漉水雾。
——心底不知为何微微震颤下。
再浅淡不过异样感,还未把握住就消逝。
他茫然地眨眨眼。
“太宰君很清楚是什样人吧?毕竟之前用那多贬义词汇呢。”
他偏偏头,枪口往前送送,“并不是在演戏。如果觉得有必要话,真会开枪哦。”
巷子中陷入漫长寂静当中。
其他人由于费奥多尔举动而不敢擅自靠近,而唯能做出决定太宰治紧紧抿着嘴唇,始终不肯下达命令。
就这样让这只老鼠把雨宫从眼前带走,他无法接受。
橘发青年瞳孔骤缩,猛地刹住脚步。
只余数米距离便可接近,旦伸手触碰便可奠定战局,然而此时此刻,再微小步伐都无法迈出。
——费奥多尔手中枪保险已经打开,正稳稳地抵在雨宫翠后脑上。
再明显不过威胁意味。
而被身边同伴突然反戈击少年依旧是满不在乎姿态,甚至还配合地举起双手,语气夸张地感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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