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好抱歉。”
两人之间简短交谈临近尾声,门外再次传来噔噔噔脚步声。不过和上次相比,明显要轻许多。
斯库瓦罗依旧顶着那张让人非常想迎面揍上拳嚣张臭脸走进来,不过和之前相比,脸色明显难看许多。
他垂放在身侧双手紧握成拳,嘴唇死死抿着,走到床边跟雨宫翠神色扭曲地对视半天,像是在和什无形东西作斗争样,过半晌,才从牙缝里艰难地迸出句话。
连音量都降低不少,压到只比正常说话高点点大小。
被吼个正着斯库瓦罗难以置信地僵住。
“你这家伙,居然敢这跟说话——”
话音渐渐放轻,他转动脖子左右张望圈,像是刚刚反应过来自己身在医院样狼狈地后退半步,狠狠瞪床上雨宫翠眼之后,抓住门边正小幅度移动脚步护士,大步离开病房。
变形门已经无法合上,外面隐隐约约飘来斯库瓦罗以过高分贝询问护士雨宫翠病情声音。
里苏特再三尝试把门塞进门框里无果之后,终于选择放弃,慢吞吞踱到雨宫翠床边,迟疑地往外看眼。
从护士和里苏特交谈、以及清醒之后父母从未出现过这点来看,雨宫翠猜测,在先前那场车祸里,家三口中幸存下来估计只有自己个。
这样话,学校方面没人请假也解释得通。
但是,这个言行举止都很像校霸白毛,专程跑到医院来找自己……“要让等到什时候”这种话,听起来,似乎是自己跟他做什约定?
难道是约架?
几乎被缠成木乃伊雨宫翠和丝毫不懂得读气氛白发少年对上眼神,再厌烦不过地“嗤”声,皱着眉头别开脸。
“行吧,既然发生那样事,之前举动是不对……”
与性格完全相悖礼节性道歉让斯库瓦罗像吞只苍蝇样痛苦,梗着脖子努力半天,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冲上前来,伸手想去拽雨宫翠衣领。
“那女人说你手臂受损严重,再也拿不起剑!开什玩笑——!!”
还不等里苏特上前制止他,原本垂着眼睫语不发雨宫翠抬起眼来,用和斯库瓦罗印象之中温和模样截然相反、冰流般寒冷彻骨眼神,把后者伸到半手生生定在原地。
“出去。”他轻声道
“你朋友?”
“……”雨宫翠木着脸反问,“怎看出来?”
得到沉默作为回答之后,他反省先前态度是否过于真情流露,最终低低地解释两句。
“是……车祸后在病床上躺这久,刚刚又听见肇事司机消息,时之间过于激动。抱歉。”
正把病床上半部分摇高、让雨宫翠能稍微坐起来些里苏特,闻言摇摇头。
白毛点就炸,当即用那副震耳欲聋大嗓门在病房里吵吵嚷嚷起来。
“哈?!你那是什态度!喂喂,该不会怕斯库瓦罗又不敢直说,故意跑来这里装病吧!!”
“你是白痴吗?!”
进入角色雨宫翠摆出耐心耗尽样子,以更大声音、更凶恶态度压回去。
“过来之前不知道稍微调查下吗!知道发生什吗就在这里大吼大叫,以为所有人都必须以你为最优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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