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是更为长久沉默。
到最后,雨宫翠缓缓地、缓缓地叹口气。
如果回答不是你想听到那个,你又会怎办呢?
他以格外坚定态度把埋头不愿看自己太宰治揪起来,双手捧着青年面颊,直到那双鸢色眼眸微微睁开,以游移无措目光看着自己,这才以较之平常更为柔和语气,斟酌着给出答案。
“那是没有意义问题,治君。对你来说,只不过是许多朋友中个罢,结果如何,其实并没有你想象那重要。”
“不要说这种话啊,点都不像你。打起精神来吧,治君,已经做好拉长战线心理准备,之后也许会空闲些。——嗯,这周末起去逛街怎样?会陪你整整天哦。”
天吗……
太宰治把脸埋在对方胸腹之间,在没人看见阴影里,嘴角苦涩地抽抽。
和他真正想要东西相比,未免微薄得过分。
然而在目前局势下,也成称得上奖励东西。
雨宫翠在床上翻个身,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浏览费奥多尔最近发来短消息,在心中验证自己猜想。
信息还没总结完毕,就感觉身下床铺往下沉,旁边又多些许重量。
实体化太宰治像树懒般粘过来,硬是把他注意力从手机屏幕上拉开,以再自然不过娴熟姿态撒着娇。
“好久没有单独陪呢,雨宫。”
“毕竟最近比较忙……”
切复归常轨。目与目截然相反时候,总要有方失望。”
五条悟已经从回忆里挣脱出来,脸上挂着惯常洒脱微笑。
“这个当然知道。——话说,最近和悠仁相处得怎样?”
在得到不做伪饰肯定回答之后,这位最强咒术师微微出神,陷入长久沉默。
最终以比平时更为正经态度,慢吞吞地说着思虑良久话。
“这并不是什比赛,也不是发放给胜利者奖杯,只要你想,依旧会像这样
他闭上眼睛,额头抵在怀中人胸腔上,感受着隔着薄薄衣衫传递过来热度,以及心脏有力地跳动着声响。
静默许久之后,还是艰涩地出声。
“雨宫。”
“嗯?”
“你会……”他小声问,“选择吗?”
好声好气地解释这句,雨宫翠在对方打滚抗议前秒坐起身来,把手机丢在旁,摆出举手投降架势。
而青年只是抬头用鸢色眼睛凝视他,瞳孔中有两个小小倒影。
双臂愈发环紧他腰,太宰治静静地说:“知道。”
“其实,能像这样和雨宫呆在起,就已经很满足。”
雨宫翠只能报以苦笑,小心地揉揉对方微微有些翘起黑发。
“身为学生,没有个理所应当作为棋子牺牲,即使本人有那样觉悟也不可以。从来不为他人选择负责,但是,还请你转告悠仁句话。”
青年翘起嘴角,仿佛透过仰面望着自己雨宫翠看见另外人。
“——‘如果你想要活下去,那就可以活下去’。”——
反复咀嚼也吃不透这话中含义,晚上回到宿舍雨宫翠疲惫地倒在床上,准备第二天见面再把这句哲言般叮嘱转告给虎杖。
兔子玩偶外形咒骸静静地摆放在床头,没有丝毫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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