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对师父十分孺慕,但近些年重心都在朝堂之上,武将之中,已多日未曾与师父再会,才会在此时疏忽。
连她都会忘却事儿,宋翩跹竟能周全——
“不错。”宋翩跹颔首。
每月初和十五,自家恩师孙清都有登山望远喜好。而他最喜去,就是西山群中个八角亭——
封月闲轻轻嘶口气。
她怎没想到,她竟没想到。
万楚王真对恩师下手,当成这次大婚给她警示,她万死不足以谢罪。
封月闲抿口茶,合着宋翩跹熨帖话,但觉通体舒泰。
她正要摆出好好教导小公主模样,就听宋翩跹道:
“想来上京周围应是稳妥,楚王再如何,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动什手脚。”
“还让北军巡视西山寺附近,没得惊扰香客,想来还是算。”宋翩跹说着,抬首就要唤人,瞧着确是收回旨意意思。
封月闲本还未察觉什,越听神情越为收敛,下意识道:
正说着,外头传来动静,宋翩跹走进来。
她此时扮作男子,袭月白常服,面如春玉,虽有些苍白病态,气血不足,却愈显风流写意,如天上谪仙。
饮雪跟着封月闲,整日看得都是武将,哪见过如此文弱俊美作风,竟看呆,时忘记行礼,封月闲睨她眼,不轻不重清清嗓,才将她惊醒。
好在宋翩跹打着和封月闲交好意思,内芯又是个现代人,不多计较,她找封月闲是说正事来。
人都退下后,宋翩跹笑道:
经意提道。
“是。”骆辰领命而去。
“太子妃呢?”骆辰离去后,宋翩跹问雪青。
“太子妃侍婢入宫,正带着她们清点物什入小库房。”
被惦记着封月闲,此时正在把玩把其貌不扬匕首,被召入宫饮雪、饮冰两人,则指挥着宫侍清点造册,再归入库房。
“北军要巡,西山要查。”封月闲沉声道。
“嗯?”宋翩跹啜茶,“为何改变主意?”
封月闲看向她,眸如寒星,可宋翩跹眉眼隐在氤氲茶汤后,如云雾染过,柔柔徐徐,看不真切。
真是误打误撞?
以宋翩跹身份,真能注意到这些吗?
“慢着。”
“嗯?”
宋翩跹回头看她,眸中压着丝笑意,但凝眉封月闲并未发觉。
在宋翩跹提到“西山寺”之时,封月闲宛如猛兽敏锐直觉发挥效用,四五息思索后,她骤然道:
“今天是初。”
“听闻楚王最近动作颇多,总觉得该做些什,便吩咐下去,让京军巡视圈。”
“点是北军。”
封月闲挑眉:“这可真是给他们找事做,京城周围向来太平无事,但操练操练也无妨。”
“如此听来,是故作聪明。”宋翩跹作恍然懊恼状,“未曾接触过政务,往后还要月闲多多提醒才成。”
是啊,这小公主不通政事,自己少不得指点番。
二饮自幼跟着封月闲,感情很是好,饮雪性子活泼,手头事忙完后,提着茶盅给封月闲倒茶,问她:
“太子妃,太子去哪儿呀?”
“你找他干嘛?”封月闲瞥她眼。
“太子允们入宫,自该道声谢才是。”饮雪笑嘻嘻,“若非太子,您连匕首都带不进来呢。”
“他不需你道谢。”封月闲动作顿,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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