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渠故作热情道:“齐侧妃不过有些头疼脑热,就得太子妃如此关怀,实在是盛情难却啊。”
这两天宫中传闻沸沸扬扬,什太子妃因小事责罚太子近侍,喜怒无常,让东宫人走路都战战兢兢。
后来太子晕厥,太子妃故意先于侍卫抱起太子,消息传出来,大大减损太子威风气概,现在谁人不笑太子是个妻子抱得动孱弱储君。
宋渠将心比心,如果是他,早恨死封月闲、关在房里
因而京中宗亲们多是旁支,或者老态龙钟老亲王,楚王在这都要唤声皇叔。
封月闲跟在宋翩跹身侧,冷艳端庄,大方得体,应对自如。
老皇叔们之所以能活得久,就是啥事不管,因而今天见太子妃也样,除点头就是夸。
直到见宋渠。
宋渠先是眯起眼,拱手行礼,唤道:“太子,太子妃。”
她觉浅,药中有些许安眠成分,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宋翩跹眉眼终于轻松下来,不该她承受重担从她眉头消失,让她面容归于恬静,呼吸细细小小。
封月闲略坐会儿,放下床幔,离去。
应下这小公主,许多事要重新布置——
宋翩跹身子单薄,这晕,在床上躺三日才好。
封月闲师父孙清,这份情封月闲受得实实。
封月闲向来恩怨分明,眼下正有她力所能及之处,偿还恩情机会就在眼前,运作得好还能重挫楚王党,宋翩跹有八成把握让她应下。
封月闲对上那双莹澈茶色眸子,脑中想起方才收到消息,孙清已被北军护送入城,顿顿。
她轻轻笑开,道:“公主言重。泗水郡灾情紧急,封家有幸能略尽绵薄之力,岂有推脱之意。”
“如此便好。”宋翩跹靠回软枕,舒口气,“定能护赈灾钦差无虞。”
“二皇弟。”宋翩跹道。
她易容在系统辅助下近乎天衣无缝,都让雪青怀疑自己手艺突飞猛进,此时昂然站在宋渠面前,宋渠自然也发现不端倪,只觉得太子气色又好不少。
病来病去,怎还不死。
宋渠眸中闪过丝恶毒,当目光落在封月闲身上时,大婚当日被打掉手、让他丢脸仇恨又浮上心头:
“皇兄或许不知,太子妃初入宫,就关心妯娌,给宫中送来两个御医。”
等她能出门时,先要带着封月闲去老皇帝床前行跪拜礼,再见过宫中为数不多宗亲。
老皇帝躺在明黄床榻上,房内是逼仄浓郁龙涎香,他躺在上头,毫无生气。
太监看过,说他是睡着。但或许是殿内死气沉沉,换谁来看,都觉得这个老人仿佛行将就木。
宋翩跹对此人所作所为不敢苟同,也无甚感情。按照规矩行礼后,交待太监好生照顾,便带着封月闲离开乾清宫。
见宗亲时,老皇帝年轻点兄弟,有点能力都被楚王废,剩几个与世无争型各分封藩王、出去过。
封月闲说是场面话,但封月闲此人,既承诺尽力,定会拿出暗中兵力全力去做。
这部分,宋翩跹不用知道,不用去管。
没人喜欢被看穿,看穿也不能说穿,尤其是封月闲这种疑心病重聪明人。
封月闲不轻不重道:“公主为苍生劳心劳力,不若好生休息,先将身子养好,再说其他。”
宋翩跹含笑应下,这才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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