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粉嫩花瓣羞嗒嗒垂丝海棠,明寿宫,就在眼前。
“可以。”听是这回事,封月闲身子放松下来,矜持道,“首饰之类并不缺。”
宋翩跹未坚持,只笑道:“到时再看,若是合眼缘,尽可拿回来用。”
“再看。”封月闲言简意赅,不动声色,背地里甩甩大毛尾巴,惬意极。
宋翩跹想送自己东西,偏要寻借口。
太子妃自认看穿小公主小心思,但很体贴地没有说出来。
“是你胜。”屏退众人后,宋翩跹笑道。
“嗯。”封月闲懒懒应声,手中还挟着块蝴蝶酥,她水润黑眸眨,看向宋翩跹,“不知太子何日践行赌注?”
“说起赌注,正要与你商议。”
宋翩跹说着话,目光却控制不住,飘向封月闲指间蝴蝶酥。
为何封月闲也这爱吃?是因刚做出来没几天,她正贪新鲜?
力未散就算,她自己还总往养心殿去……
甚至有人悄悄猜测,若说是封月闲做局逼走二皇子,也是说得通。
如此来,二皇子戴罪之身,三皇子尚幼,不管是把控东宫太子,还是……封月闲都能轻松许多。
宫外人看宫中局势,尤其是把控严密东宫,便如雾里看花终隔层,猜测纷纷。
而真正东宫,远比他们所思所想更为宁静和煦。
既已谈妥,用过午膳后,假借着午憩借口,东宫寝殿门阖上,宋翩跹先行步,从密道前往明寿宫。
封月闲这边则等些许时间,方借着给明寿宫送东宫新制糕点方子由头出门。
饮雪笑嘻嘻道:“太子妃如此惦念公主,姑嫂和美,太子知晓定是欣喜。”
封月闲蓦然想起,大婚时节,自己让宋翩跹喊皇嫂事儿。
丝酥麻感从大猫脊骨窜遍全身。
封月闲闻言,坐直身子:“太子要食言?”
“不是。”宋翩跹无奈,封月闲疑心病真重,仿佛猫儿样,刚挨着尾巴尖儿,毛就炸开。
她解释道:“此前处理席家之事,许久未去明寿宫。想过,若帮月闲你试衣裳头面,也是女儿装束,去明寿宫,以公主身份,反倒更相宜自在。”
“总归明寿宫也有内务府送去新物什,是用不着,若是月闲喜欢什首饰,尽可取用。”宋翩跹大方道。
东西放着也是放着,不如让它们发挥点收买人心作用。
皇上雷厉风行地处置通,比什都有效用,不用宋翩跹再多费口舌,席家也不敢再有动作,三司会审很快有结果。
席轻彦判秋后问斩,滇南军统帅刁虎遭贬斥。
朝堂之上,众党派博弈,楚王党正势弱,李梓还因讨债得罪不少中立派,实在无力防守,捉襟见肘。
最后结果,是封家旁支出身封云翼前去接管统帅职。
这场大戏落幕,东宫主人之间颇具情趣小赌也得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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