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钱就降官罢爵,直至入牢狱,连累整个宗族。
几句话,彻底断满朝文武并皇亲国戚拖欠心思。
谁敢让太子上门讨债?
“七日内,欠条仍未销,为官者,降品。公侯伯之列,不论降等世袭,还是世袭罔替,均降等。过七日,便降品阶,直至还清欠款。”
“这——”
有人内心极度惊骇,竟不禁惊呼出声。
宋翩跹敛眸,锤定音:
“此次,便不由顺天府追比。”
封宸逸轻啧声,不捉人,没好戏看?
听说不用被押到顺天府,还未还清债款都松口气。
看来太子心里还有点数,要是*员都关进去,朝中不就没人给他办事吗。
这口气还没松完全,他们就听见太子道:
再看其他公侯府,没个去户部销欠条,若是自家去,还落个胆小如鼠名头。
不若再等等,说不定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呢?
谁曾想,到朝会之时,不仅是李梓遭叱责,承担太子怒火,他们几个还被点出恶名。
倒不如胆小些,把银子还,说不得还有线生机!
底下人心里头如何后悔,宋翩跹不会关心。
,向国库借银,强征京郊良田山庄,纵奴行凶,强抢民女,气焰熏天,作恶多端。”
“信阳侯府、陈阳伯府以修缮府邸之名,借数万银两,却用来放利子钱,上京往南十三郡县均有他们人手,以国库银两牟利生息,蒙骗户部,至今尚未归还,堪称利欲熏心,自私自利。”
“楚王前往滇南封地前,支走十万雪花银,楚王封亲王已五年,滇南各税从不入国库,楚王至今未曾归还锭银子。”
左相俯视脚边跪着李梓,声音苍老而严厉:
“桩桩恶行,敢问李相,你可曾提过丝毫?”
“若直拖欠,交由顺天府。族内子弟,三代不可入仕,不得为官。”
“至于方才左相所说几人,交由顺天府,依法处置。”
底下久久沉寂。
今日朝会后,无人敢挑战太子威严。
长公主府和侯伯下场在那摆着,顺天府都上门,谁还敢再试探太子底线。
“既然李梓无能,便由本宫亲自督促。”
众人面色僵住。
宋翩跹轻轻笑,却无几分真正笑意:
“圣上龙体欠安,本宫还要行监国之责,难免分身乏术,无力家家登门拜访,行讨债之事。”
底下人缩缩脖子,打个冷颤,心里直骂娘——
此时堂上片求饶声,却无人再出列为他们说话。
无债身轻封家和太子党都站着看热闹。
还没还钱人人自危,衣襟都不敢动下,屏气凝神,生怕被太子点名。
宋翩跹目光扫过满殿人,扬声道:
“李梓做事草率,敷衍事,不尽职责,半旬内未收齐欠款。李梓是本宫指派人,本宫亦有过错。”
“你以尊崇之名,行包庇之事,可对得起太子之托,国家社稷!”
李梓伏在地上,双股战战。
被左相点到名钟家人、信阳侯、陈阳伯,慌里慌张地跪到殿中央,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个理来,只能高呼冤枉。
“太子明鉴,臣冤枉啊!”
皇室正统凋敝,老皇帝好糊弄,他们行事也大胆起来,虽这两日吃警戒,但让人把吃下去银子吐出来?谁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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