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雪道:“殿下,今日之事,惠妃娘娘办得可不光彩。”
言语中很有忿忿不平意思,惠妃竟然把主子当刀使。
“不过是个怕死可怜人。”封月闲轻描淡写,连跟惠妃计较兴致都无。
“后宫中,哪个没被贤妃嗟磨过,惠妃熬这些年头,冲劲都熬干。掌宫权,竟连踩回去勇气都无,只想着如何保命,已是极惨。”
饮雪沉默,半晌悠悠叹气。
无圣上旨意,她不便与其他嫔妃分权。
可太子正妃品阶极高,在无太后皇后后宫之中,是数数二金贵人儿,喊封月闲来,任谁也挑不出错。
要换平常,后宫这事儿封月闲还真瞧不上眼,但她为打发时间,倒也陪着惠妃处理半日事务。
除旁杂事,便是贤妃宫中用度问题。
贤妃掌权十几载,宜喜宫自来是荣宠锦绣堆积处,说句遍地是宝也不为过。
“本宫与太子自来相敬如宾,何来和好说。”
饮雪懵下,相敬如宾?谁?
被气到回娘家主子和几天都没喊主子回宫太子?
……别说,这样想,太子确很尊敬主子决定呢。
饮雪差点被封月闲说服。
“殿下,您和太子这是和好如初?”
用完早膳、前往惠妃居所时,饮雪大着胆子问道。
这宫也回,吃饭也同桌,为何主子离开饭桌,就又不理太子呢?
东宫奴才个个走路都不敢发出声儿,生怕被太子妃捉去出气——
这些日子过得太安逸,他们险些忘,太子妃可是大婚当夜便处置太子近侍!
净,冷香双绝。
倒是和那日返魂梅越发相宜。
宋翩跹拉回思绪,继续给封月闲递梯子:
“今日有你惯爱吃汤包,是不怎吃,若放冷,倒是可惜。”
封月闲鬓间步摇微动,似乎有扭头看眼意思。
她
此时贤妃失势,她过分奢靡用度自然要削回去。
看到内务府总管禀上这事,封月闲毫不意外。
若不是有什要挑担子棘手事儿,惠妃也不会巴巴地遣人请自己。
说到底,她就是怕死,怕贤妃还有翻身之日。
封月闲干脆利落地把事吩咐下去,将贤妃用度规定到二品妃份例内,这才离开惠妃处。
惠妃在之前就遣人去寻封月闲,封月闲这才出来见她。
本来也无需回来就急着来见惠妃,但宋翩跹用完膳后便去养心殿。
封月闲待在东宫,总觉得自己像只等宋翩跹回来小宠物,怪听话。
她扬眉,便也摆开仪仗出来。
惠妃那处不过是初掌宫权,拿不准事儿,便请封月闲前去协理六宫。
“和好?”
封月闲坐在步辇之上,嗤笑声,她才没跟宋翩跹和好。
不过是宋翩跹用眼神求着自己陪她用膳,她才勉为其难地坐下而已。
宋翩跹实在太黏人,吃饭还要人陪。
但对外,太子妃抖着大猫耳朵,笃定道:
但很快,步摇便止住不晃,步摇主人眼波流转,睨眼宋翩跹:
“没想到太子用膳还要人陪。”
宋翩跹时哑然。
用餐时礼貌问句其他人要不要起吃点,不是社交礼仪中环吗?
但见封月闲终于肯挪动猫jio、到桌案前入座,宋翩跹摸摸鼻尖,跟上去,没敢再惹大猫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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