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呢这是?
在饮雪不解目光下,饮冰已去又回,太子果真没歇息。
太子妃这才换件披衫,往正殿行去。
封月闲进去,见宋翩跹正与雪青说话,手中握着个锦盒。
她目光落到锦盒中,晃神。
她望向正殿方向。
隔着银红软烟罗制窗,潇潇绿竹影,廊檐下,琉璃宫灯穗儿伴着夜风,轻轻摇曳。
“主子可要用些酥点?”饮雪道。
封月闲折起小小张密信:
“去问,太子睡下不曾。”
藩王进京乃是大罪,楚王此时还带在身侧,定是极为信任之人。
楚王看过去,道:“这是康先生,寻常代坐镇……”楚王含糊过去,“此次随入京。”
“原是康先生,久仰久仰。”
康雪英抚髯,微微笑。
楚王此番行动极为谨慎,死士看守严密。
别庄中,楚王面容儒和,亲切道:
“难为李相,为奔劳。”
“何谈此话!为大人大计奔走,是李梓之福,先前被太子将计,实在羞惭,也愧对您——”
“李相万莫自怨自艾。”楚王眸中划过丝阴翳,但表面仍切切道,“太子阴险狡诈,又占身份之便,岂是李相之错。”
若不是李梓这边倒,京中失控制,他也不至于冒险入京,亲自查看、重新布置番。
封月闲已有小半个月未主动找过自己,此时反常,宋翩跹当即察觉不同。
屏退宫侍后,宋翩跹主动给封月闲斟新茶,问道:
“可是有事寻?”
还是乾清宫,都未成事,还是太冒险,要不算,还是稳扎稳打好……”
“殿下隐忍多年,才至被斩断左膀右臂。不若再试次,若是成,便能——”
萱草没说下去,意思不言而喻。
“太子积毒,皇上病衰,都在主子运筹帷幄之中,只是他们父子命大,逃过死。”
萱草神秘笑,“而且您放心,这次有所不同。”
是灵芝纹水晶簪,她曾在明寿宫见过。
簪子莹澈水灵,如晨露凝就,她当时多看两眼。
这种女儿家东西出现在东宫,让封月闲心底即刻浮现个猜想——
可猜想还未落到实处,宋翩跹便把锦盒合上。
封月闲敛眸。
现下戌时刻,太子怎会歇息呢?
根本不用问,肯定没就寝。
饮雪开口就要提醒主子,被饮冰撞撞肩,对视眼。
“是,奴婢这便去。”
饮雪脸茫然。
康雪英也不敢托大,密信顺利传出去、到封月闲手中,已是端午前夜。
西侧殿内。
封月闲展信,看到要紧处。
饮冰执金剪子剪烛,但见窗上,烛影跳。
封月闲心里好似跟着漏拍。
李梓着实不知变通,竟被拿住马脚,但他没被撤下来,楚王便安抚着,说不准哪日还用得到。
不过,若是此行,能顺利达到第二个目,莫说李梓,朝中所有棋子都用不上——
楚王藏起眸中深思,未与李梓说他谋算,只继续劝慰他。
李梓感激涕零,番动情后,看向楚王身侧:
“您身边这位是——”
贤妃止住脚步:
“有何不同?”
李梓乘青篷马车,匆匆来到自己别庄之中。
他神情难掩激动:
“大人,您来京中,心这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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