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笑嘻嘻,不再说。
金菱芝面上笑颜自若,心里却不禁思索起。
若是说旁,定难动摇久经世事金菱芝。可事关儿女,在母亲这个位置上,真是想再多都不为过。
而且,如烟是跟着她改嫁,虽上玉牌,又受宠爱,到底失份底气。
她不怕女儿嫁不出去,也不强求高门贵婿,但若是因着远离上京、错失良缘,确是憾事。
金菱芝听,倒是拿不准。
她是二嫁,她以往在闺阁中是出名淑静,第次嫁人便是听父母安排,人都没见着面就嫁,哪知里头糟粕事。
“再说啊,平津是什地儿,上京又是什地儿,世家好儿郎,英武少年,具在天子脚下——”
“要说,西北那边人烟少,世家更少,如烟也大,你如何打算?”
如烟大吗?
宋翩跹压下不悦,问雪青:
“花厅那边如何?”
“郡主已到,正跟礼王妃说着话。”
花厅。
清河郡主领命而来,来就不顾晋王妃信王妃热情招呼,往金菱芝身边坐,开始侃。
认,唇边反而漾起笑,有种“瞒不过你”满足感。
对她而言,被宋翩跹看透,不会警惕,只会满足。
今日晴光正好,封月闲顾自惬意甩着大猫尾巴时,宋翩跹却不太高兴。
封月闲是这个时代长大人,阶级是刻在骨子里。
但她看中宋子逸后,为给大黎择个靠谱帝王,她不计出身,甚至亲手为宋子逸铺设台阶。
西北怎就那荒呢?
他们家还不能在上京久留,只能在临近如烟待嫁之年时,自己带如烟早些回上京住住、多出去转转。
想到这,金菱芝算是捋出个头绪来,下息就听见公主并太子妃驾到声儿。
她收拾思绪起身,番礼节后落座,面容已是正常。
宋翩跹目光从她面上划过,言笑晏晏。
金菱芝不觉得:“如烟要多陪陪。”
“自是如此,若是有女儿,也不舍得。”清河咬着个果子,再接再厉,“可相看事,不就是,你看别家,别家也看你吗。”
清河摇头:
“如烟若去西北,纵她有万般风采,也传不回上京,如明珠蒙尘,当真可惜。”
“吃你罢,自己还待字闺中,就操起心。”金菱芝笑骂她。
“……在平津手帕交,个个都写信要来京城跟住阵,你当为何?”
“为何?”
清河压低声音:“还不是为……寻个好夫婿吗?”
金菱芝哑下,妙目瞪清河:“你还是闺阁女子,便说这种话,当真不害臊。”
“嘿,您当初不是这般吗?”清河挤眉弄眼,“上京贵女都如此呢,虽说家里安排妥当,但若是能在宴上见上见儿郎风采……”
而宋子逸之后回报她,是将她视作心腹大患,如颗恶瘤,经长成,便反噬封月闲。
宋子逸作为皇族,心维护皇权,不能说是过错。
但封月闲抚养他长大,只因这份防备,宋子逸在封月闲刚刚撒手、还没来得及退隐之时,便为他所害,不得不说,宋子逸此人相当冷漠无情,根本养不熟。
虽然身居帝位,不念恩情、无情无义勉强算是帝王心术,但在原剧情中,宋子逸也未能成功接手大黎。
德才都无,不用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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