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波在沙发上坐下,仰头看她。
她不怕宋翩跹心里不爽快,但更不喜欢宋翩跹回想刚刚出现席衡,她有意转移宋翩跹注意力:
“礼物还没拆。”
宋翩跹应声,却没去动那礼盒,而是先俯身,往聂凌波嘴里递个东西。
聂凌波不看是什便张开唇,将那东西,连带着宋翩跹手指含入潮湿温热口中。
好自为之。
这就是她留给自己最后句话。
在多年后,穷困潦倒醉汉席衡,仿佛还能清晰记起她说这四个字时抑扬顿挫,记得那个窈窕身影。
那个魂牵梦萦她,被另个可望不可即女人揽在怀中,她们路过株明丽迎春花,渐渐消失在小径中-
没再去管外面事,两人先行回到主宅,又回到宋翩跹房间。
聂凌波揽着宋翩跹肩,迈上通往主屋小径。
“宋翩跹。”
身后传来男人嘶哑干涩唤声。
“想问你最后个问题。”
宋翩跹停步。
“今天,你们给宋家添麻烦。明天,让席衡求死不能。”
片寂静。
嘶。
不知是谁被吓得倒吸口气。
随后是聂凌波轻笑声。
”
这话堪称诛心。
席衡身形摇晃,唇抖动不停,看着宋翩跹,却说不出句话来。
白蓉当即惨白整张脸:“你……你什意思?”
符思远气得不行:“你还想让断子绝孙吗!”
等舌尖从微凉指尖滑过,轻巧卷起股甜意时,聂凌波眼底沁出些笑。
她不去衔那糖,反倒变本加厉地亲昵送糖使者,眼神渐渐变得妩媚起来,像是要滴出水。
聂凌波在宋翩跹面前从不掩饰自己魅力,甚至是肆意张扬着她平时不显露人前、馥郁诱人气息。
这副媚态直勾得宋翩跹睨她眼,干脆将手指送进去更多,让她如愿以偿。
安静卧室里,阵带着水意声音,
聂凌波当真去给宋翩跹倒杯水过来。
宋翩跹接下,喝些,聂凌波见她面色如常,放心许多,心里却有些感慨,看来小姑娘真长大。
会吓唬人。
聂凌波不觉得可怖,反倒觉得可爱极,再去想,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骄傲和喜欢。
当真是喜欢惨。
聂凌波跟着停下,眸中闪过丝阴霾。
宋翩跹没看她,也没回头,扬着天然带甜声音道:
“你不用问。”
“无论是什问题,答案,定不是你想要听到。”
“好自为之,席衡。”
“你呀,口气说这多话,累吗?走,们进去歇歇,这点小事,让管家收尾就够。”
宋森和刘瑛看着这样陌生女儿看呆,被聂凌波惊动,这才如大梦初醒,宋森大感快慰,应和着道:
“徐管家,按小姐说做,明白?”
“好,好,定按小姐意思来。”管家心里咂摸不已,看看那边变成活化石、牙颤个不停家,心想这真是只差个“收尾”,心里对这位素来柔和大小姐,认知大变。
没人再把席家当回事。
见他们这样,宋翩跹心中十拿九稳。
她轻描淡写道:
“那劝你们好好活着。”
“否则,让人生不如死法子多得是。”
宋翩跹再度看向席衡,目光像看待砝码,声音冰冷而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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