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就是天意。
沈秋庭顺着天意路往北走,到天蒙蒙亮时候,终于走到个小镇子。
已经到深秋,空气里泛着层湿冷雾气,
钻地鼠两眼发直,腿肚子打颤,叫都没叫声,跟着直挺挺地躺在黑影旁边。
沈秋庭原本还想找他问个路,没想到他这快就晕,忍不住逼逼声:“就这点胆子还敢来盗墓,真没有职业素养。”
他把两个盗墓贼并排拖进附近棺材里叠放在起,顺便摸走他们身上钱袋子作为酬劳。
这俩盗墓贼也是穷,两个人凑起才不过十几个铜板。
沈秋庭掏出其中个铜板,神情凝重地往半空中抛
沈秋庭不知道什时候跑到他旁边,边围观他挖土边好奇地问:“你这是干嘛呢?”
钻地鼠低头忙着干活,不耐烦地回句:“挖你家祖坟呢。”
沈秋庭又问:“这里面埋是谁啊?”
钻地鼠回答:“沈家小公子这两天下葬,这好坟,不出意外就是沈家那位。”
沈秋庭慢吞吞地反驳道:“可是……沈家小公子坟在那边啊。”
不如在这个有床有被地方凑合夜。况且今夜月色甚好,棺中赏月也是人生乐事。
沈秋庭赏会儿月,撑不住小憩会儿,没过多久,就被阵细细簌簌衣料摩擦声惊醒。
个鬼鬼祟祟白影蹲守到前头墓碑后面,从沈秋庭方向,可以看见他惨白脸和眼角渗出艳红色蜿蜒血泪。
沈秋庭半靠在棺材板上,调整下姿势,换个最佳观赏位。
不多时,坟地里来个穿着夜行衣黑影,黑影掏出把铁锹,环顾周,选中整圈坟地最光鲜亮丽坟冢开始吭哧吭哧地刨坑。
正面往南走,反面往北走。
铜钱落到地上,是正面。
沈秋庭目光刚落到南面,南面层层密林中就传来阵狼嚎声。
……沈秋庭看看自己瘦弱身板,收回脚,思忖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狼来日再收拾也不迟。
他拿脚尖踢踢地上铜钱,铜钱滚两圈,很给面子地成反面。
阴风阵阵吹来,钻地鼠打个寒噤,动作忽然僵,这片坟圈子除他应该没有别人,那刚刚跟他说话是……
他抬起头,面前人穿着身新做寿衣,长张苍白昳丽脸,眉心处生粒小小朱砂痣,衬得整张脸都有种咄咄逼人艳,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眉眼间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稚气。
沈秋庭和蔼可亲地笑,活像是话本里专门吸人精气艳鬼。
钻地鼠咽口唾沫,问:“你……你是哪里来?”
沈秋庭无辜地指指刚才爬出棺材:“从那个棺材里爬出来啊。”
他边刨坑边荒腔走板地哼歌,听起来十分快乐。
黑影刨得差不多,不经意转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幽幽盯着他白影。
黑影跟白影对峙会儿,终于撑不住,手中铁锹丢,崩溃吼声:“鬼啊!”直挺挺倒在地上,竟是被活生生吓晕过去。
白影抹把脸上簌簌掉落粉,“呸”声:“出息,就这点胆子还敢跟坟中霸钻地鼠抢生意。”
坟中霸钻地鼠从地上捡起铁锹,继续愉快地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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