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纸人忽然出现变化,身上血肉迅速丰满起来,几息时间就化作个衣衫半敞,媚眼如丝绝色佳人,看起来香艳至极。
身后破破烂烂木船也迅速拉长增高,化成艘张灯结彩三层彩船,彩船上人来人往,隐隐有丝竹声传来。
那绝色佳人冲着沈秋庭伸出雪白手臂,腕上只银铃声音清脆,引诱道
更何况……他对此处情况已经有些许猜测。
沈秋庭耐心等盏茶时间,浓雾中才又出现动静。
阵清脆铃声传来,浓雾中出现点淡黄灯光,条破破烂烂木船悄无声息地破开冰层向着沈秋庭方向驶来。
船到近前,个袭红色裙裳纸人放下手中竹竿,脸上两个黑漆漆墨点直勾勾地盯上沈秋庭脸,鲜红嘴唇勾勒出个要笑不笑弧度。
那纸人靠着船舷摆个妖娆姿势,声音娇滴滴:“小公子,要不要上船呀?”
乌鸦也瞅着他,血红眼睛中闪着诡谲光芒,又叫两声。
沈秋庭想想,从河边捡起颗小石子,抬手打过去。
那倒霉鸟儿叫声,飞离树枝,直直冲着沈秋庭俯冲而来。
它飞到河岸上方时候,翅膀忽然僵住,在半空中诡异地悬停会儿,直直坠落下去。
乌鸦摔在薄薄冰层上,连挣扎都没有,就无声无息地化为滩血水。
沈秋庭想想,折返回去。
这河怕是大有问题。
他眼下没有自保能力,在这个鬼地方多呆天就危险分,既然有线索,自然不能放过。
危险自然是有,可若是半点风险不沾,他怕是要在这里待到死。
而且,如果他没猜错话,在这里待着,早晚会被同化成跟镇民们样活死人。
沈秋庭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装模作样地思虑番,慎重地问:“姑娘这船是要往哪里走?”
纸人咧开血盆大口笑,凑近沈秋庭方向,嗓子里如同灌罐蜜糖:“自然是……往该去地方走。”
沈秋庭也笑:“在下身无长物,怕是付不起船资。”
连目地都没有还敢开船,怕不是脑子有病。
纸人垂在身侧胳膊搭上沈秋庭衣角,娇笑道:“小公子这般俊俏人物,哪怕是不付船资,奴家……也甘愿啊。”
血水渗进冰层中,在冰层中勾勒出片妖异鲜红脉络。
河边不知道什时候起雾,开始只是缥缈层,随后便浓重起来,白雾遮住月亮,周围能见度迅速低起来。
夜风不知道什时候停。
沈秋庭站在岸边看着眼前变化,裹裹自己身上单薄衣裳,忍不住打个寒噤,有点后悔出来前没穿厚点。
大凡是有本事要人命东西,大都是直来直往见血封喉,只有没本事要人命又想要人命东西,才会像眼下这般这多戏。
尸体们已经走远,整个河岸边就只剩他个还有动静人。
惨白月光照在淡红色河流上,河岸边芦苇丛黑沉沉,周围安静到诡异。
忽然有个黑影从夜空中蹿出来,沈秋庭偏头看去,见是只乌鸦。
乌鸦停留在树枝上,收翅膀,冲着沈秋庭“哇!哇!”两声。
沈秋庭看乌鸦眼,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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