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观尘走到周晓芸面前,问:“现在可以说这里发生过什吗?”
周
她脸色变,周身冒出黑色魂力,却始终挣脱不开符纸束缚。
这姑娘看着厉害,实际上也不过是个没有任何实战经验鬼修,半分战斗意识都没有,身修为都是空架子。
沈秋庭提个椅子过去顶住“砰砰”乱响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根绳子,把周晓芸捆在椅子上。
白观尘看他动作眼,有些无奈:“寻常绳索困不住鬼修。”
“走个形式而已,绑人总要有绑人样子,”沈秋庭在周晓芸身后打个漂亮猪蹄扣,抬起头来冲他眨眨眼睛,“这不是有仙师符纸在吗?跑不。”
都死成这个模样还想着祭祀,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沈秋庭拿匕首将头颅拍下去,捡起地上半扇窗户重新安上去,不顾外头撞击声,死死按下插销,才转过身去看周晓芸:“这便是周小姐想要们看戏?”
因为方才动作,他手中匕首上沾染层浓重黑气。他现在并非修士,不敢沾这玩意儿,只能先把匕首扔到边。
这些尸体怨气……太重些,比寻常枉死人还要重得多。
白观尘看那匕首上黑气眼,皱皱眉。
周晓芸看沈秋庭眼,并不理会他调侃,言不发地走下楼梯。
白观尘直接当地开口问道:“周小姐还不打算把意图告诉们吗?”
周晓芸摸把腕上银铃,勾唇诡异笑:“自然是——请你们两个外乡人来看戏。”
“看着吧。”她找个地方坐下来,“陪你们起看。”
外头动静逐渐大起来。
周晓芸惨白张脸隐隐有绿架势,看着沈秋庭眼神像是想要活吃他。
白观尘抬手给整个祠堂布结界,外头尸体们撞击声终于消失。
沈秋庭半点都不在意周晓芸目光。他走到窗边,打开被撞坏半窗户,见镇民们尸体并没有离开,而是在结界附近徘徊,虎视眈眈地盯着祠堂里面透出来光。
天空中是轮明亮血月,看着就让人觉得诡谲非常。
这些尸体是真只是想进来祭祀,还是……这祠堂里有什吸引他们东西?
周晓芸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捆红烛,沿着牌位摆成两排,拿火折子挨个点,暖黄色烛光在眼下情境中,竟有些阴森诡谲味道。
她像是对外面情况毫不在意,点完红烛,看着挂在中央画像,眼神森寒:“别急,就快到时候。”
瞧着分外神神叨叨。
沈秋庭看眼自己遗像,有些瘆得慌,他给白观尘使个眼色,喊声:“周小姐,看这边!”
周晓芸下意识看向沈秋庭方向,冷不防旁边白观尘张符纸直接贴到她身上。
尸体们开始躁动起来,个接个地试图拆掉门窗往祠堂里面爬。
骨头与木材摩擦,发出令人牙酸声音。
不过柱香时间,半扇窗户就不堪重负地摔下来,个腐烂头颅顺着破开洞伸进祠堂内,空洞眼眶直直盯住祠堂中央挂着画像。
天空中挂着轮血月,暗红色月光流淌进来,像是滩陈年污血。
头颅张开嘴,声音嘶哑:“祭祀……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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