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观尘走进仙客来时候就看见这样幅场景。
人群三三两两地散去,少年清瘦身影留在昏黄
沈秋庭懒得听这些扯皮,只是遗憾看不见说书先生脸,不能打击报复。
邻座位少年正感动得满眼泪花,抬头看见沈秋庭面无表情张脸,凄切地扯住他袖子:“这位兄台,难道你不为两个人不容于世感情而感动吗?”
沈秋庭十分迷惑:“若是让你现在跟个魔域中人双宿双栖,你乐意吗?”
少年愣,下意识道:“当然不乐意,魔域中人皆为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又怎会跟魔域中人双宿双栖呢?”
沈秋庭乐,拍拍他肩膀:“巧很,白仙君应当也是这想。”
说书先生醒木拍,开始说起下段:“却说这两人当年也是修真界中有名凌云双子,这多年亦敌亦友,其感情自然非寻常师兄弟可比。”
沈秋庭嗑颗店家送瓜子,思忖着,确实非寻常师兄弟可比,寻常师兄弟不至于你死活。
“但无人知道是,这两人之间,其实有过段风月往事。两人少年相识,同修同卧暗生情愫……”
沈秋庭嗑不动瓜子。
他木着脸听完这段莫须有缠缠绵绵“风月往事”,心里想,睡倒是睡过,但风月往事真不至于。
楼下,在大堂上找个不起眼位置坐下来。
趁着人多时候,大堂正中间有位说书先生租块地方,正在口沫横飞地讲故事。
“说时迟那时快,白仙君剑刺出,正中那魔头心脏。魔尊反抗不及,口中喷出鲜血,就此伏诛……”
沈秋庭跟小二要壶浓茶提神,
刚喝口,就听见这句,险些口茶水喷出去。
少年想清楚自己方才说话,脸红,呐呐半晌,才挤出句:“……那不样。”
沈秋庭思忖着,能有什不样。
还不都是两只眼睛张嘴。
说书讲完,饭点也差不多过去,周围闹哄哄人渐渐都散。
沈秋庭壶茶喝到底,百无聊赖地拿着杯子玩。
疯癫往事倒是不少。
自古以来风月就是经久不衰个话题,加上话本有几分功底,段讲完,台下几个情感丰富当场洒几滴泪花,说书先生赚得盆满钵满,心满意足地卷自己家当离开仙客来。
说书已经散场,台下有客人嘲笑道:“这种故事听听也就罢,谁不知道这都百年,白仙君最听不得名字依旧是沈秋庭,可见是恨得深沉。”
位方才哭得最凶女修嘤嘤反驳道:“你懂什,越不能提越是深刻,可见是爱得深沉!”
两方霎时吵得不可开交。
得,在修仙者地盘上,哪怕是魔域尊主也不能希求什人权。
想他做魔尊时候也是英明神武,到说书先生嘴里居然全成姓白那小兔崽子陪衬,简直是胡言乱语。
说书先生正说到酣处,猝不及防被台下位仁兄泼冷水:“这出《伏魔记》讲几十年,每日都是这些老黄历,能不能说点新鲜?”
此话出,立刻就传来好事者稀稀拉拉附和声。
先生被砸台子,也不恼,笑眯眯地摇摇扇子:“诸位来得巧,今日正巧上新话本,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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