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庭注意到,白观尘手在灵剑上轻轻摩挲下。
他心里骤然疼,想也不想地把抓住白观尘手。
见白观尘诧异地看过来,沈秋庭才觉得自己冲动,试探着询问道:“师兄是为何……才不能拿起饮雪剑?”
“不知。”白观尘平静道,“无论有没有饮雪,依旧是剑修。”
他已经忘记自己为什不能拿起饮雪剑,只是能够让个剑修拿不起本命灵剑心魔,必定是极为深重执念。
他向来不懂这些爱恨情仇,只是觉得身为个天赋卓绝剑修,拿不起自己本命灵剑,太过残忍些。
这话内容实在有些欠揍,偏偏这人语气诚恳,时竟让人不知道揍还是不揍好。
楚寄雪身后昆仑弟子面面相觑,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任是再好脾气人被这戳伤口也得恨不得跟楚寄雪打架吧?
终于有个昆仑剑派小弟子看不过去出来拉扯下楚寄雪:“师叔,们该去找住地方!那个……有点剑道上问题想问下师叔,师叔们快些过去吧。”
两个人还没进到自己房间,门口忽然又来另行身着深黑色门派服人。
打头人身玄色劲装,手握玄铁重剑,面容冷肃,看见白观尘时脚步顿顿,转而向两个人方向走来。
沈秋庭见这人,脑壳就忍不住开始发疼。
这行人正是北域昆仑剑派来参加天元大比弟子。昆仑剑派与凌云阁样,以剑修见长,但派中弟子偏好于重剑。
为首那人名唤楚寄雪,正是昆仑剑派剑尊林修座下唯弟子,也是跟白观尘和沈秋庭辈剑道天才,为人不通人情世故,唯独对剑道格外痴迷。
他想不起来,自然也就没有资格拿剑。
沈秋庭心里乱七八糟滋味翻江倒海,却在白观尘眼神中奇异地平静下来。
也对,拿不拿得起本命灵剑,都不妨碍白观尘是个剑修。
楚寄雪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冲那小弟子点点头,道:“好,先过去。”
说完,楚寄雪冲白观尘说句:“希望下次白道友能用本命灵剑与重新比试。”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小弟子落后步,苦着脸向白观尘行个礼:“白仙君勿怪,家师叔就是这个性子,没有什坏心。”
白观尘表情淡然:“无妨。”
小弟子如蒙大赦,飞快向着楚寄雪追过去,生怕会儿看不住他家师叔又得罪什人。
当年沈秋庭还没有失去修为时候,天天被楚寄雪追着比剑,后来沈秋庭没修为,楚寄雪又瞄上白观尘,只要有机会便要跟白观尘打上架,搞得师兄弟两人见到这剑疯子就忍不住想跑。
楚寄雪在两人三步之遥地方停下来,他目光落到白观尘手上那把普通灵剑上,忍不住皱皱眉:“你还是没有办法出剑?”
白观尘目光动动,客气地开口打个招呼:“楚道友。”
楚寄雪听不出他语气中不想交谈意思,脸诚恳道:“恕直言,你天赋比好得多,若非要困在前尘中不能自脱,这是在浪费你天赋。”
同辈剑修中,唯独当年凌云阁清虚道君座下两位弟子被他视为对手,可惜位入魔,另位百年前不知为何再也拿不起本命灵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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