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正被裴子均揪着交代大比中要注意东西,不经意回头瞥见沈秋庭身前酒壶,吓得脸色变,当即打断还在耳提面命裴子均:“师兄你先等会儿!”
扔下这句话,林琅推开凳子站起来跑到沈秋庭身边,拿起酒壶掂量下,脸色更白:“小师叔,都喝完?”
酒壶样子小巧玲珑,里面酒本来就没有多少,沈秋庭不明所以,道:“这壶喝完,你要是想喝再给你点壶。”
林琅摇摇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小师叔,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不过几杯果酒而已。”沈秋庭不明所以,他酒量还没这差。
不是滋味。
他酸溜溜地想着,自己废这大功夫好不容易养大师弟,也不知道是要被那家猪崽子拱回家去。
这徒弟平日里实在太过沉闷,突然来这句连清虚道君都忍不住来兴趣:“是哪家姑娘?若你二人两情相悦,便趁早去跟她长辈说说,将你二人事定下。”
“不必,”白观尘目光不自觉地柔软下来,“他还不知晓心意。”
他家师弟出身天赋也好,品貌也好,哪样不是等,那姑娘能有多天仙才能让他家师弟单相思?
他刚说完这句话,丹田处像是有团烈火猛地烧起来,迅速麻痹他头脑。沈秋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浓重醉意给熏晕过去。
裴子均听到这边动静连忙赶过来,见这情况也傻眼:“这……这是发生什事?”
“完完,”林琅拿着空酒壶脸菜色,“拿错酒,这是从别处淘换来仙人醉,后劲极大,专门留着坑人用。怎把它给拿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沈·天仙·秋庭:真傻,真,单知道师父会坑人,不知道师侄也会坑人。
沈秋庭将手中笔胡乱搁在桌子上,不自觉得有点生气,又觉得自己这气生得实在是没什缘由。
别人家男欢女爱事情,关他什事儿啊?
事后他也旁敲侧击地问过白观尘几回他心上人事情,可白观尘跟个闷葫芦似,无论怎威逼利诱都不肯开口。问得多,白观尘也只会来句:“等时机到,师兄自然会知道。”
后来时日长,也没见白观尘提起过他这个心上人,沈秋庭只当是他这好不容易开次情窦又给闭回去,若不是今天被小辈们闲谈提起来,连他自己都要忘还有过这出。
前尘往事想起来总是免不要耗费些精力,沈秋庭又喝杯酒,才发现身前酒壶已经不知不觉被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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