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尽欢盯着沈秋庭离去背影看会儿,眼中隐约闪过丝笑意,询问陆乘道:“你找过来是有什事?”
“不开玩笑,”陆乘挥手将燕尽欢小徒弟赶去边,接过给燕尽欢推轮椅活,“燕燕,找你是想请你卜卦。”
“哦?”燕尽欢笑道,“可在下记得陆少主说过,此生不信命数,怎还会过来找在下卜卦?”
“你方才也见过那个凌云阁弟子,”陆乘没理会他调侃,反倒端正表情,“你能不能卜卦,究竟……是不是故人归?”
燕尽欢唇边笑意收敛下去,沉默会儿,方才继续笑道:“这是别人私事,他不肯说,亦不能卜。”
热闹也瞧完,沈秋庭边思索边顺着人流打算往回走,冷不防被陆乘扯住:“沈道友,你随去见个人。”
沈秋庭愣下,委婉拒绝道:“天色不早。”
陆乘看眼正当空挂着大太阳,隐约觉得沈秋庭是把他当傻子敷衍。
眼看周围人越来越少,他也不想跟沈秋庭继续僵持,正打算把人生拉硬拽过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道温润声音:“陆少主。”
“燕燕!”陆乘回头瞧见身后病弱青年,眼睛亮,“你来正好。”
“无妨。”燕尽欢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符笔,垂眸咬破自己手指,用鲜血画好符。
天机楼自来只管卜算不问纷争,无论是谁做手脚,他只要做完自己该做事情就可以。
画好符纸在众目睽睽之下无火自燃起来。
燕尽欢推演番,将符纸烧尽后黑灰清扫干净,冲着天音门掌门方向拱手礼,道出结果:“掌门,圣女现今仍在这飘渺山中。”
言激起千层浪,围观人群沉默会儿,开始跟身边人窃窃私语。
陆乘认真道:“那再问你句,当年秋庭入魔……究竟是怎回事?”
“那是家父卜卦,时移事异,也不清楚。”燕尽欢垂下眼睛,“此事已经过去百年,该放下。”
“但凡跟当年那件事有关系人,又有几个真放下?”陆乘忽然笑声,“燕燕,你倒不如问问你自己放下没有
燕尽欢听见这称呼,倒是不生气,反倒颇为纵然地说句:“方才走时候,见你手都快挥断。若不来找你趟,怕是接下来几天都不得安生。”
沈秋庭心里“咯噔”下,惟恐被这神棍看出些什来,改平日里散漫姿态,端端正正冲燕尽欢行礼:“见过燕楼主。”
燕尽欢目光平静地打量他番,笑笑,“嗯”声。
沈秋庭不敢久留,接着说道:“既然陆少主和燕楼主有事要谈,便不打扰。”
丢下这句话,沈秋庭也不管陆乘叫唤,脚底抹油溜走。
沈秋庭远远看着,忍不住皱皱眉。
人要是还在飘渺山中,那有意思地方可就多。
燕尽欢说完结果,直视着天音门掌门眼睛,温文笑:“燕某不过是介算卦凡夫俗子,并无意于纷争,就此告辞。”
天音门掌门脸色有些不好看,却还是礼数周全道:“天机楼规矩鄙人自然知晓,此番辛苦燕楼主,燕楼主请。”
燕尽欢点点头,身后小徒弟便推着他离开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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