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任何错事,本该好好活着人尸体。
尚且温热血染上他袍袖。
沈秋庭在血泊中茫茫然站会儿,脱力般地坐倒。他看看自己手上鲜血,咬牙笑声:“用身体,杀无辜人?你倒是很会。”
他对藏在他身体里那个东西说:“定会找到办法控制你。”
他等不到清虚道君和师弟师妹们回来,也没有办法继续留在凌云阁。
沈秋庭不动声色地回到住所,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只要撑到大家回来就可以。
不过几天时间他神志越来越昏沉,身上魔纹也越来越多,直到有天,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站在片废墟中,手中迟明剑已经刺中个小孩子胸口。
那小孩子看起来不过四五岁,完全不知道为什会遭到横祸,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干净茫然,就倒在地上。
迟明剑感知到主人气息重新出现在躯壳中,发出声悲鸣。
他不再试图认个鸟儿子,换个策略,开始教鹦鹉骂人。
人鸟正互相骂得兴起,沈秋庭忽然感觉头脑阵眩晕。
短短段时间内,他意识好像被抛到某个虚空中。
等回过神来,方才还鲜活地跟他对骂鹦鹉脖子已经被他捏在手里。
鹦鹉头软软垂在边,已经失去生息。
沈秋庭身体之后就直没有发作,不说他自己,连直惟恐那玩意儿作妖清虚道君都放松警惕。
后来他在北域冰原不慎坏根骨,成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凡人,更是自觉跟修炼世界有壁垒,那颗魔种更是被抛到脑后。
不过就是当个凡人嘛,燕尽欢都当得有滋有味,他也不是当不得。从修士到个无法修炼凡人虽然有点小小落差,时间长也不是不能习惯。
可还没等他习惯当个凡人,他身上就出现问题。
那天风和日丽,他溜达到祁思南院子附近,打算顺路看看小师弟,便走进去。
那天晚上之后
沈秋庭手抖,剑就掉在地上。
废墟原本应该是座小小村庄,眼下已经入夜,本该万家灯火阖家相聚……却成这番模样。
沈秋庭弯下腰去,手指颤抖地探探小孩子鼻息。
已经死。
极目所见,还有无数死不瞑目尸体。
沈秋庭看着手上鹦鹉尸体,慢慢撸起自己袖子,脸色白白。
他手臂上不知道什时候出现几条鲜红色魔纹。
他放下鹦鹉尸体,转身去找清虚道君。
到清虚道君住所,沈秋庭才被告知,清虚道君最近带几个弟子去探索秘境,不在凌云阁。
他许久未关注门中修炼相关事务,师弟师妹们怕他听这些事伤神,也从来不在他面前提,他竟对这次秘境毫不知情。
祁思南那时候年纪不大,正是贪玩时候,不知道从什地方寻到只鹦鹉,养在院子里好不宝贝。
见沈秋庭进来,那鹦鹉就站在笼子上大喝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沈秋庭瞥眼倒霉鹦鹉,找圈,见祁思南人不在,便回到鹦鹉笼子前,逗它说话:“来,叫爹。”
鹦鹉歪歪头,扑棱两下翅膀,跟着重复道:“叫爹!叫爹!”
沈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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