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庭装聋作哑地忽略他这句话:“看今天外面风光格外好,师兄愿不愿意赏个脸,跟起去外面走走?”
无论是因为什心情不好,出去走走准没错。
北域除冰就是雪,风光格外好纯粹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白观尘看着沈秋庭脸,却还是鬼使神差地点头。
就算沈秋庭邀他去刀山火海,他也不会不点头。
房间里面亮着灯,白观尘难得没有修炼,而是手中握着卷书,半晌没有翻页。
沈秋庭透过半透明窗纸看会儿,心里不知怎有点不是滋味儿。
他随手捏个雪团,砸在窗框上。
被攥成团雪在窗框上散开,糊小半个窗户,将白观尘影子搅得模模糊糊。
白观尘放下手中书卷,抬手打开窗户。
才会儿功夫,白观尘脸色好像更白点,他沉默会儿,问道:“你真想让走吗?”
要是……要是他真让沈秋庭觉得不自在,那他也不是不能往后离他远点。
只能远点点。往后沈秋庭遇到危险,他还能来得及救。
沈秋庭拿捏不准他是个什意思,便慎重地看他会儿,没有答话。
白观尘不知道从沉默中品出些什,抿抿唇,留下句:“你好好休息。”便匆匆转头离开。
有些泛红,担心地凑过来摸摸他额头。
沈秋庭被吓得抖下,匆忙收回自己乱七八糟念头,时间找不到地方躲,只能下子把头缩进被子里。
活像是受刺激之后缩头王八。
白观尘见他这副样子,更担心,边动手试图把他从被子里拉出来边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秋庭死死揪着被子边,闷声道:“没事,累,要睡觉,你先回去吧。”
他看见立在晨曦薄雾中那个人时候,忍不住怔下。
沈秋庭已经走过来,顺着打开窗户三两步爬上窗台,不客气道:“劳驾让个位置,要进去。”
白观尘扶着窗框退步,声音有些艰涩:“怎不走门?”
沈秋庭轻盈地从窗台上跳下来,反身关上窗户,顺口调戏句:“走窗户才有偷香窃玉感觉。”
白观尘脸不自觉地红红,皱眉斥道:“从哪里学来这些轻薄话?”
沈秋庭脸懵地听见房门被关上声音,总觉得哪里出问题。
他坐在床上思量会儿,觉得不太放心,便穿好衣服走出去。
天已经快亮,东天泛起抹鱼肚白。
晨间起薄雾,将目光所及切都笼得朦朦胧胧。
白观尘房间离沈秋庭住处不远,沈秋庭走没多久就到地方。
隔会儿,沈秋庭感觉到没有人揪他被子,才慢慢地伸出头,露双眼睛出来。
谁料他才刚露出眼睛,就对上双看不出情绪黑沉眼眸。
白观尘还没有走。
那双新冒出来倒霉白色耳朵吓得颤下。
沈秋庭不好说自己方才突如其来龌龊心思,只能尴尬地干咳声,没话找话:“小白……那什,你怎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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