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川看眼手上血玉镇纸,像来时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这是最后块。
纪明川离开后不久,个身着白衣女子从血池之上缓缓显出身形。
那女子看起来年岁不大,生得眉清目秀,却浑身上下都被阴气缭绕着,脸色也白得吓人,看便知道是个鬼修。
正是离开鬼镇之后周晓芸。
白观尘在他身后,十分慎重地开口:“可能活不到永远,但只要活天,便陪你天。”
连天地都是有限,永恒本来就是件很虚无缥缈事,倒不如将全部生命作为界限,也算是有始有终。
沈秋庭回头看他眼,没对这句话做出什评价,只是道:“走吧。”
冰原深处,座不大血池正在翻滚沸腾。
鲜血在其中涌动不休,散发着股令人作呕血腥味。
秋庭忽然意识到,这个当年直跟在他跟白观尘身后跌跌撞撞小师弟是真长大。
无论他当年是不是被逼无奈才赶鸭子上架当这个掌教,他都将自己该做事情做得很好。
他没有再多说什,拉着白观尘离开。
从祁思南地方出来之后,沈秋庭心情直有些低落。
大概这种类似于识人不清人心易变事情,总是容易让人不痛快。
她慢慢摊开手掌,里面赫然是块跟纪明川方才拿走东西模样血玉镇纸。
周晓芸缓缓收紧手掌,血玉无声无息地在她掌心中化为齑粉。
血玉化成粉末在半空中散开,落在干涸血池中,跟血池底下泥水混成团。
她拨弄下腕上系着银铃,没有血色唇勾起个渗着凉意笑。
她很快就可以报仇。
人迹罕至血池边上忽然走来个裹着黑色斗篷人,他在血池边上站会儿,取下斗篷帽子。
纪明川脸露出来。
他眸光沉沉地看着翻腾不休血池,慢慢抬抬手。
块血玉制成镇纸从满池鲜血中飞出来,落在他掌心里。
失去血玉血池慢慢平静下来,池中鲜血像是被什不知名力量吸收样,慢慢消失,露出底下干涸池床。
白观尘没有说什,只是不动声色地将他手扣进自己掌心里。
沈秋庭偏头看他,忽然没头没脑地来句:“们能永远起修行、起除魔卫道吗?”
他并不是个喜欢奢求永恒人,甚至更多时候更偏向于今朝有酒今朝醉。只是在此时此刻,他忽然很想有个什人能跟他证明下永恒存在。
白观尘摇摇头。
沈秋庭瞬间觉得自己真是傻得冒泡,松开白观尘手,先往前走几步,道:“走吧,去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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