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眼型硬生生瞪成「0」,苏叶本以为陈不郁是因为信任自己医术才愿意出来开房。
不仅对他此刻反应大惑不解,而且心灵还被他话重创:“你现在才觉得不靠谱,是不是有点晚?”
“股票见涨,你知道买;汽车撞墙,你知道拐;大鼻涕到嘴,你知道甩;被扎成豪猪,你知道质疑医术。”
陈不郁简直被苏叶气成河豚,咬着腮肉怒视对方,脑袋里蹿过溜大道理和串脏话。
还成功措辞篇至少五百字小作文,然而等他好不容易在心里收完尾准备开口时,却发现自己把开头给忘……
约莫二十分钟过去,大功告成苏叶揉揉陈不郁半长黑发,触感出乎他意料柔软。
“你又干嘛!”再次拍开苏叶手,陈不郁扭过脸来怒目而视:“不要弄乱发型。”
苏叶将刚刚拍好照片递给陈不郁欣赏,还颇为自得地抱起肩膀:“怎样?手艺不错吧,是不是点都没感觉到疼。”
原本还很淡定陈不郁顿时慌,他现在真可以和刺猬较高下。
他想象中针灸是三毛头发,苏叶表演针灸却是水獭毛发,何止天差地别啊!
“才二十八怎就得八十二都不定会得病呢?是不是平时工作压力大,作息不规律啊?”
在人类平均寿命达到百七十二岁今天,八十二岁Alpha算得上正值壮年。
苏叶哪壶不开提哪壶,陈不郁又怒又囧,绯红从耳尖直烧到脖颈,手边枕套都他攥成两截破布:“你嘴是租来吗,不用够本你难受是不是。”
不耐烦地扭扭肩膀:“你扎多少针?还要多久才能完事。”
“别急……”安抚地按摩几下陈不郁僵硬肩颈肌肉,苏叶像哄孩子似好声好气道:“很快就好,你再乖乖等会——”陈不郁还没来得及开口质疑苏叶是不是在敷衍他,块被塞进嘴里硬糖便堵回他所有抱怨。
眼眶委屈巴巴地红成两颗草莓味甜甜圈,陈不郁这会也说不清楚他更气苏叶、还是更气自己。
输人不输阵,他拔高嗓门喊道:“晚什晚,亡羊补
赶忙将手机还给苏叶,他无比配合地重新趴好:“快,赶紧给拔下来吧。”
苏叶哑然失笑:“哪能啊,得停留半小时才有疗效呢。”
“半个小时?!”不夸张地说,陈不郁嘴里至少能轻松进出只灯泡。
他茫然无措地眨巴着眼睛,深刻怀疑接下来半个小时就是他人生最后半小时。
为自己生命安全着想,陈不郁直白地表达自己不信任:“觉得你这个赤脚大夫点都不靠谱。”
柔软湿润舌尖无意间扫过对方微凉指腹,陈不郁原本凶巴巴表情凝固在脸上,已经蔓延到脖颈颜色再度向下。
盯着宛如麻辣皮皮虾般陈不郁半晌,苏叶伸长手臂去探对方额头温度,喃喃自语道:“也不烧啊,怎红透呢?你对酒精过敏?”
陈不郁「啪」地拍开苏叶手,梗着脖子模样活像只受到惊吓后还要强壮镇定猫:“过你头,快点干你活不行吗?”
“管东管西,好烦……”
说完他便将脸埋进被自己抓烂枕头里,发泄似将嘴里苹果硬糖嚼得嘎嘣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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