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心软,但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怎能轻易放过他们?”
“如果你不忍心动手,可以帮……”
“不郁……”郑简轻声打断他,将滑落毛毯重新拉到腰间:“不是原谅他们,而是放过自己。”
“你应该明白,像郑氏集团这种资本很难被撼动。它如同棵盘根错节老树,为不知多少权钱交易架设阴凉。有多少人想将其扳倒,就有多少人出力保护。”
“只有打击掉外围,才能够触碰到核心。若要扳倒郑家,就必须先将它拥护者剔除,这谈何容易?”
“像昼冕星、新稞星、重星这些叶子服役过星系,们都可以在他和大猫担保下办理签证。听说新稞星建设得特别漂亮,们日常瓜果蔬菜都是在那里培育,到时候们可以体验亲手采摘。”
“叶子说,昼冕星美食特别多,遍地是海鲜。你不是特别喜欢吃龙虾吗?那边还有专业扒虾人,可以帮忙去壳,们只需要吃就好。”
“叶子还说,他有很多优秀战友在外星服役,大家可以认识下。”
“别说蓝眼,黄、绿、灰、紫眼都看得见,有整片森林等待你拥抱呢。”
郑简微笑地注视着陈不郁手舞足蹈地解说,等他停下来喝水润喉时才开口:“昨晚吓到你?”
被吓得三魂出窍,七魄升天陈不郁第二天六点就拽上苏叶踏上返回龙首市电车,赶在九点前踏进郑简病房。
躺在飘窗处享受熹微晨光郑简回头,许久没有修剪发丝微长,凌乱地挡住他狭长双眼:“不是说明天过来吗?”
他起身将厚重诗集放在旁,递给苏叶和陈不郁两人温热牛奶:“吃早饭吗?”
陈不郁几乎整晚没睡着觉,脸色比刚做完手术郑简还要难看,苍白当中泛着蜡黄:“吃过……”
声音沙哑如毛玻璃,他仔细观察着郑简情况,谨慎试探道:“手术,挺成功?”
“哪怕能合纵连横扳倒郑家,又要花费多少时间?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
“人生本就比
还不等陈不郁否认,他紧接着又道:“还没活够,不会z.sha。”
“更困难时期都熬过来,怎会倒在这点小事上。”
扭头看向窗外湛蓝天空,稀稀落落白云正自由地随风飘荡:“只是决定放下,郑涵映也好、骆襄也罢,恨和爱都是时候放手。”
对陈不郁来说,郑简能不再惦记骆襄确是意外之喜,可是郑涵映和郑家就……
“为什?”他无法理解郑简想法:“郑涵映抢走原本属于你切,郑伯父、郑伯母和郑逐月都助纣为虐,你这三十四年痛苦全都来源于他们,为什要原谅他们?”
“嗯……”郑简窝进陈不郁对面躺椅里,懒洋洋道:“不是和你「禀报」过,再修养段时间就可以出院。”
得到肯定回答陈不郁并没有因此将惴惴不安小心脏塞回胸膛,反而将它提拉到嗓子眼儿。
当年郑简抑郁症严重时候几度z.sha,他心理方面问题远比生理方面问题更加可怕。
陈不郁怀疑郑简抑郁症再度复发,不由屏住呼吸,战战兢兢地措辞开导他:“所以……”
“那等你出院之后,们就可以起旅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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