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灼缓缓睁开通红湿润双眸,他低下头,将潮湿手心摊开,有种说不出失重感好像从这里流逝走,好像有什他快要抓不住。
…苏隽鸣。
求求你苏隽鸣。
猝然间,呼吸屏住,他将手心握紧。
就在这时,手术室门被拉开,顾医生步伐匆忙从里头走出来。
他心脏发闷,无数后悔让呼吸变得急促,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后脑勺往后狠狠撞上冰冷墙。
‘嘭’声,在静谧走廊上清晰回荡着,像是自惩罚。
当他听到消息那瞬间,几乎走不动路。
就算顾医生什都没有说但他还是听出来,为什会好端端需要血,如果不是出事为什会需要血,只有个可能,是苏隽鸣出事。
此时心脏密密麻麻传递出钝疼像是掐住着他呼吸,全身四肢无力发麻,几乎是要被掠夺呼吸窒息感,他不敢想苏隽鸣此时有多疼。
态度,听着这句讽刺他话,就算这人救小孙那又如何,杵着拐杖冷声道:“不管怎样都好,你们俩事情不会同意。”
冬灼抬眸看向苏老爷子,眸底没有半分温度:“都到这个时候,你还在想们事情吗,现在他还没出来你难道不应该担心他出不来吗?也是,在他生病时候你舍得心拿拐杖打他,就不怕他出不来。”
“你——”苏老爷子气得够呛。
冬灼没有心情再跟这个老人家吵架,他看眼苏老爷子身后苏珂意。
苏珂意怎可能不懂这个眼神,这次意外是他怎都没有想到,明明都已经拿到项目现在估计悬,就算死签合同又如何,现在甲方苏隽鸣就躺在里边。
冬灼猛站起身,别谁都要快走过去抓住顾医生手,神色紧张语气急迫:“苏隽鸣呢?”
就在这时他看到顾医生口罩手套甚至是无菌服上血迹。
顾医生没有摘下口罩,只露出双眸位置疲惫且煎熬,他看着面前冬灼,也是与苏隽鸣家人说:“他现在情况很糟糕,手术风险比之前预估高
他记得顾医生说过,手术刀会从胸口划开。
所以现在是划开吗,苏隽鸣会感觉到疼吗,他会很不舒服,肯定会很不舒服。
还是说已经意识不到疼。
可是他突然间胸口好疼,他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额头敛出豆大汗,心脏跳得无比急促,血脉筋络充血仿佛就要马上炸开那般,浑身上下发冷,愈发不安情绪促使着心跳愈发猛烈,仿佛要跟恐惧起跃出喉间。
仪器声,冰冷金属碰撞声,焦急讨论声与脚步声,隔着这扇手术门涌入他耳膜。
他叹息声,扶上爷爷肩膀劝解道:“爷爷,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隽鸣还在里面们先等他出来好吗?”
林依依身为孙儿媳,自然也是担心老爷子身体,她让跟过来燕姨把手中装着参茶保温杯拧开递给他:“爷爷,您先别着急,喝点参茶,坐下来等好吗?”
“嗯。”
冬灼不经意看见女人手中保温杯,不由得想到苏隽鸣这两天有没有喝蜂蜜水,也不知道有没有腹疼,有没有难受地方,回家真有被照顾好吗?
为什他那天要去集团,为什就不能陪苏隽鸣去学校,为什那天就没有跟苏隽鸣边视频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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