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珂意顿时被哽到,他老婆是不是对他堂弟散发太多母爱。但是这话也说中肯,就他弟弟那个身体,确实是很需要被人照顾。
苏老爷子听出左右这两人都是来当说客,心里不为所动,若有所思注视着蹲在病房门口高大青年。
“没有后代何以是家,这人喜欢隽鸣是居心叵测,是要断苏家后路,怎可能同意。”
林依依听到这话推推苏珂意手臂,示意他说话,毕竟他们夫妻俩也还是没有孩子,这不是连带着他们也起说吗。
苏珂意看出妻子意思,也故作认真严肃:“爷爷,跟依依也是还没孩子呢,
在苏隽鸣面前怎样表现出长大也好,但实际上,他不过是个十八岁男孩,只从有记忆以来全世界满满都是苏隽鸣雪狼,在经历爱人差点与自己生死别离,到度过危险苏醒怎可能不哭。
甚至还知道这里是公共场所,哭也不能哭得太大声。
哭得隐忍破碎。
身影明明那高大,这幕却看得令人心酸且心疼。
病房旁楼梯拐角处,苏老爷子跟苏珂意以及他妻子就站在那里,似乎是从冬灼拍着玻璃窗开始就站在那里。
就在冬灼还想要再看看苏隽鸣时,却发现这男人又合上眼,他心里骤然沉,就在他着急想要去找医生时,就看见重症病房里出现顾医生身影。
顾医生朝他压手笑着示意‘醒,放心’,让他别着急。
冬灼这才松口气。
他背靠在旁白墙上仰头深呼吸着。
或许是这两天紧绷得太久,这瞬间欢喜顷刻间让所有力气松懈,让他背靠着墙有种难以站立感觉,但是欣喜若狂劫后余生让他有种活过来感觉。
“爷爷,这个陆冬灼他对隽鸣应该不是开玩笑,看得出来他是很认真。”苏珂意见他爷爷迟迟没有走过去,见缝就开始给爷爷改变刻板观念:“而且隽鸣现在确实很需要个人照顾,您也知道,隽鸣这个身体少不搬搬抬抬抱抱,要是让个姑娘家来照顾话可能不太方便。”
“有护工。”苏老爷子握着拐杖顶端,冷不伶仃道:“家里有是人,也用不着个姑娘家来搬搬抬抬。”
林依依是女人,也是个感性至极大家闺秀,她看着不远处蹲在病房门口高大青年心里很不是滋味:“爷爷,这两天您应该也看到,这男孩比们跑都勤,他这身衣服应该都没有心思换吧。这要是换,珂意还不定这担心。”
苏珂意:“……”他无语看眼自己妻子,捏住她后颈:“不带这样拉踩。”
林依依娇气扭开头:“看吧爷爷,珂意还会欺负人呢。看啊,这个陆冬灼就挺好,看就是会疼人。小叔就不会照顾人,他很需要被人照顾,要他照顾人话觉得对方姑娘都得要跑。”
苏隽鸣醒。
他活过来。
整整48小时,苏隽鸣终于度过最危险48小时观察期,醒来。
重症病房门口,高大青年背靠着墙,满面疲惫倦容,身上衣服可能已经是两天没换已经有些褶皱,浑身上下都透着阴郁颓废,不过在他弯下腰缓缓蹲下后,将脸埋入双臂哭出声时,这种覆盖在身上阴霾渐渐被驱散。
虽然是在哭,却是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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