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灼凝视着还在昏睡人,低声哽咽道:“……乖乖,真好想抱抱你。”
旁护士跟顾医生默默当作没看见。
但也为这对恋人不得不动容,因为这两天他们都看在眼里,不论是抽血,还是站在玻璃窗外动不动就盯着重症病房里跟雕塑似,都能够感受到这份感情重量。
是无法用语言描述来估量分量。
就在冬灼说完想站起身,他动作还没抽离,就感觉到脸颊被睫毛扇扇,有点酥麻,在对上这双刚睁开茫然双眸时,不会,他看见这双眼睛笑,眉宇弯弯,虽然还很虚弱却温柔缱绻。
不过是个小时左右他就已经把自己跟东西收拾好,再次出发医院。
回来医院后,他几乎是小跑上住院部,来到重症病房前,正好赶上苏隽鸣被推出重症病房,几乎是拨开前边人冲到最前面,跟着护士他们起推着病床。
也是在这时候,时隔两天,他才近距离看见苏隽鸣。
病床上,合着眼男人脸色苍白如雪,就跟这张床颜色那般,连唇色也是如此,淡得令人心疼。或许是还没能完全从手术中缓过来,才两天脸就又清瘦圈。
放在被褥上那只手,宽松病服露出纤细手腕,依稀可见有多处针眼,可能是打针也可能是抽血,星点红点好几处,在冷白皮肤上眼就被捕捉到。
不是在爱他,你是在以爱名义伤害他,道德绑架他。如果真爱他又怎舍得在明知道他生病还打他,再气也不应该这做。”
冬灼自然不会跟个老人家起冲突,但他要表明自己心意与笃定决定:“会把他带走。”
苏老爷子怒:“你敢?!”
冬灼身上还穿着两天前那件衬衫,不修边幅,面容也满是倦怠,眼眶更是布满血丝,但是身姿笔挺,眼神没有因疲惫状态露出半分退让,眸底决绝而笃定。
他不温不热回答:“敢。”
刹那间,他感觉自己情绪又绷不住。
“……苏隽鸣。”
苏隽鸣感觉自己好像从白雾茫茫中被剥离,视线还未清明时就撞入双晶蓝色双眸中,宛若躺入蔚蓝大海那般,被温柔海水拥抱着。
看见冬灼捧着他脸在哭,但
脸上还没能撤下呼吸机,面颊还隐约能看见带着呼吸机面罩留下印子。
这刻,难以隐忍思念情绪在距离靠近时让他眼眶发热。
真好想抱抱苏隽鸣。
在等电梯时候,病床在电梯前停下,他真再也忍不住,借着这个时间差,弯下腰抵上苏隽鸣额头,轻轻捧着他脸颊,隔着呼吸机面罩吻上。
呼吸机面罩外吻,由呼吸机面罩内白雾回吻。
说完看向顾医生:“等下就回来,帮照顾好他。”
重症病房走廊上,渐行渐远人脚步比今早来时候要轻快,也不再去理会背后老人家无理取闹指责,背影像是被灌满欢愉希望。
这不是行素,不是目无尊长,而是为保护爱人所必须要有勇敢。
于是在接下来时间,冬灼赶回家把自己洗干净,把这两天所有疲倦随着沐浴冲而去,会要去接苏隽鸣离开重症病房。
也收到顾医生消息说给苏隽鸣准备几套干净换洗衣物,方便住进普通病房时候可以随时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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