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
苏隽鸣没有回答,他注视着窗外,看着外头那颗就快要高过这层楼参天大树,可能是太阳太热烈,想要数下有几只鸟站在上边,都感觉视线有些模糊。
树枝尖尖上,那几只鸟相互触碰着,应该是在跟彼此说着什吧。
就在这时,他看见其中有只鸟被旁边那只鸟撞下,眼见着就要从高空中摔落,倏然从轮椅上站起身扶上窗沿,但在他伸出手那瞬间,那只跌下鸟展开翅膀飞起来。
那种急速下坠又破空飞起感觉,有种说不出起死回生微妙。
也让心脏彻底感到还没恢复有力疲惫。
顾医生然,他接受过挑战不少,也不差这次。
“以及,爸比心脏很有可能储存着大量记忆,到以后还请你千万小心。”冬灼目光落回苏隽鸣背影上,这切也该结束。
他苏隽鸣已经承受不住任何打击。
再碰,感觉要碎。
“好,知道。”
“现在要担心是他情绪,不要再让他陷入这样波动大情绪里,如果可以,暂时不要告诉他,因为他才刚做完手术,又怀孕,不能再让他受这大刺激。”
病房外,冬灼听着顾医生话,目光透过病房门这个玻璃小窗,凝视着坐在窗边轮椅苏隽鸣。
今天阳光明明那好,这个单薄背影却那低落,仿佛不留意就会被日光吞没。
他喉间发紧,垂放在身侧手收紧:“……他已经都知道,瞒不住。”
顾医生想到刚才动静那大,那些牛高马大保镖也不让他靠近,就心想是出事,但现在也不是问这些细节时候,更重要是里边苏隽鸣。
满脑为什为什为什,在这安静房间里他感觉脑袋快要炸开。
他呼吸开始急促。
冬灼在这刹那眼疾手快抓住苏隽鸣手臂,然后就见他恍惚跌坐回轮椅上,或许是察觉到不太对劲,他有些担心,连忙走到他跟前蹲下。
可就在他蹲下时,就看见苏隽鸣靠坐在椅背上,注视着他,无声泪流满面。
冬灼怔住,心头发紧。
冬灼将手扶上门把手,侧眸看眼顾医生:“接下来那就拜托你,先去陪他。”
顾医生点点头。
病房门轻轻打开,坐在窗边男人还是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也可能是听见但不想理会。
直到肩膀被从身后拥入温热怀抱中,头顶传来温柔声音。
“乖乖,今晚想吃什?”
而在看见雪瑞心脏时他也大概能猜到是怎回事。
“这段时间你就多陪陪他,多安慰安慰他,再加上他怀孕,受雌激素影响情绪可能会比平时波动要大。”
冬灼见苏隽鸣就坐在窗边动不动,这个房间实在是太小,有种把这人关在盒子里感觉,他拧着眉头:“想问问,能带他回家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回家后要特别注意他身体情况,住院们可以随时关注他各方面体征,回家不比在医院,所以需要有人时刻在他身边。”顾医生听冬灼这说:“你现在能有空时刻陪着他吗?”
“嗯。”冬灼颔首:“已经跟大爸说这件事,他这两天会赶过来处理,而且爸比心脏也找到,估计在不久后又得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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