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当初北罚宫入门训诫?”容怀嗓调温和,听起来说不出舒服。
“自然。师门训诫,北罚宫之所以名为北罚,是因为人出生于世上有诸多罪孽,受许多浮欢蔽眼,入门修道便是洗去罪孽,是受罚过程。”
“世人看不破,也就是你此时看不破。世
罢,还是找容怀师兄要紧些吧。南泱叹口气:“叫云棠来照顾她罢,晚些回来。”
南泱清理番后,穿着袭干净素雅白纱袍子去往铸剑池。
当初鸿升云收喻修、容怀和南泱,上到天文下到地理自然是各种东西都传授,剑术与道法自不必说,三人均是出彩。但人与人性格还是有些许不同,所以三人都各自有偏爱擅长独特技能。像是喻修,比较擅长炼丹之术;而容怀,就比较喜欢铸剑。百余年来,容怀在铸剑方面技艺天下独绝,江湖上多少名剑都是由容怀亲自锻造。但容怀般不轻易为人铸剑,就连同门讨把剑都难如登天。
可偏偏南泱每次去讨剑,容怀都毫不推辞口答应。容怀铸成名剑十柄不到,光是荣枯阁就有三柄:属于南泱与她两个徒儿。此间情谊自是不用多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容怀有多宠自己小师妹。
南泱到铸剑池时,容怀正背对着她认真看池子里东西。
次日正午。
南泱醒来时有些恍惚,她许久都没有睡得这般安稳。她微微晃晃脑袋,意识渐醒,发觉身体上什东西压得重重,低头看,乞儿正死死环着她睡得香。
南泱目光少有地温和下来,轻轻摸上乞儿发顶,小孩子发质软得不可思议,直软到人心里去。
“尊上,您醒,要现在起床吗?”边侍女早就等在那里。
南泱点点头,拍醒乞儿。乞儿迷蒙醒来,有些无措地到处乱瞅,当眼睛对上南泱时,脸上瞬间绽放出个灿烂笑。
说起来,南泱此时容貌是二十岁时模样,容怀是与她同年修成。二十岁少年背影欣长挺拔,白玉莲冠束发,北罚最常见白袍被他穿出独特韵味。容怀察觉到南泱到来,转身微微笑:“南泱。”
容怀神情中温雅与淡泊与南泱如出辙,五官更是不必说,千万人中都挑不出这样俊美飘逸长相,怨不得北罚上千女弟子都把容怀当成梦中情人仰慕。
“这次回来得匆忙,让师兄久等。”
“你与还需这般客套?找个地方坐下罢。来和说说这次去昆仑山,可有什道悟?”容怀斜靠在铸剑池边,神情闲适。
“与前几次去并无不同。”
南泱起身整理衣服,动作起来才发现自己昨晚睡觉姿势有些扭曲,导致睡得浑身酸痛。她微皱眉头,侍女小心问道:“尊上,热水已在您寝宫备好,要现在去沐浴吗?”
南泱点头,自己这身确实脏极,种种原因直都没能好好清洗。可……她看看床上正瞪圆眼睛看她乞儿,怕是这孩子离不开自己。
“你看好她,为她穿衣束发,会尽快回来。”
“尊上,今日是腊月初三,您与容怀尊主约好在铸剑池会。”
南泱愣下,好像……是有这回事,自己确答应容怀师兄去铸剑池。那……这孩子又该怎办呢,这屋子里还是有些古玩珍奇,万都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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