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欢觉得心里某个部分像是挖走大块。孤独小小背影在梅园地上坐很久,久到东方吐白,厚厚层落花险些把她埋成个花丘。
师父……这是不要她吗?
闹,像什样子?你以为练剑是儿戏吗,由得你想怎样就怎样?”南泱眉眼似乎都蒙上层冰霜,“你可知子趁第回练就能刺完五剑毫无偏差,云棠才试第三次就能刺完整整六剑?”
轻欢再不敢吭声。
南泱看着轻欢那弱小跌坐在地上小小身躯,和受到训斥后沉默侧脸,突然明白些事情。
她原以为轻欢幼时遭到那样非人苦难,心性会高于同辈人些。但事实并非如此,荣枯阁里只有自己、云棠和子趁,能够给轻欢太有限,这几年又太过纵容她,才养出这样脆弱性子,轻欢有时候过于依赖于哭闹和撒娇来解决问题,这是万万不可。
南泱顿顿,像是已经深思熟虑过样:“明日,你就去鸿飞阁,和最普通入门弟子起,和他们样上早课晚课,从最基本学起。”
南泱略微停顿,下句话下就将轻欢打入冰窖,分明语气是常有平淡,内容却叫人心寒非常:
“从今往后,鸿飞阁主人凭子徕,便是你新师父。”
说完,南泱狠狠心,转身拂袖而去,再不回头看轻欢眼。
南泱清楚,在荣枯阁这样环境下,轻欢很难再有阶段性长进,有些事不是她或者云棠能够授予,有些经验,还需要轻欢自己去慢慢摸索。她需要到同辈群体中去,而这个是自己不能给她。
轻欢听到“新师父”字眼,身体狠狠震,泪水更加汹涌。看见南泱离去冷清背影,竟然就这抛下自己走,头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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