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池石门紧闭,室内热浪滔天,灼热异常,呆久给人恶心欲呕感觉。即使外面冰天雪地,容怀还是只穿件单衣,袖子高高挽起,哪怕穿这样少,背后还是湿大片汗。
南泱情形更不必说,容怀好歹在这地方呆过上百年都难以适应,她还是个女子,何曾遭过这样罪。额角鬓发全部被汗水濡湿,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往下滴,手里握着刻刀都不住发颤。
“还有些就刻好,今晚就能入炉烘干。”南泱嗓音都有些嘶哑。
容怀端杯水递给她,无奈道:“你多少天没睡?个剑范而已,你和绣花样,把剑样子至于这认真?”
将近完成泥胚上,把长约三尺三寸精细剑形已出,剑身上有繁复完美凤凰图腾,九天吟啸地昂首欲飞,无比华丽动人。
“轻欢,你怎?”疏雨关心问道。
轻欢眉毛皱住,摇摇头:“没有……她说对……”
“轻欢……”
轻欢喉头哽,随即带点点哭腔:“没什……只是怕师父……怕师父不要……”
她来鸿飞阁才知道,自己原来和其他人没有什不同,事实上某些方面还不如其他人。如果说以前她还能仗着是荣枯阁尊主徒弟,那现在她还有什?
边子趁和疏雨窃声商议番,也不知到底说什。过许久,边子趁黑着个脸离开。这死丫头,脑袋这灵光,还用得着自己管她?
疏雨笑着看子趁离开,然后自己也整理整理身上衣服,慢慢走回学堂。
不出所料,轻欢见她回来第句就问:“你和子趁师兄认识?他刚刚和你说什?”
疏雨毫不避讳地说:“远房亲戚啊,平时走动不多,所以他不知道入北罚,刚刚看见有点激动而已。”
“你居然是子趁师兄远亲?”轻欢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世界真小……子趁师兄,出身也应该是名门望族吧……”
“上回做剑范,还是小时候在鸿飞阁修习铸
十多天,师父次都没有来看过她。
为什?为什?师父为什不来看她?师父真,真打算把她永远放在鸿飞阁吗?!
疏雨掏出手帕,帮轻欢擦去眼角溢出点眼泪,叹口气。
西南峰下,铸剑池中。
“南泱,你歇歇吧。”容怀不知是第几次来劝南泱,眉间忧色渐重。
坐在不远处兰泽听见,回头看着轻欢讥讽地笑道:“名门望族?你也太小瞧你那子趁师兄,怎你在荣枯阁三年都不知道吗,他可是皇族人,当今圣上第三子!”
“什?”轻欢愣。
兰泽看着轻欢愣住表情,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般,毫不留情地戳中她痛处:“你现在知道吧?能够进入北罚宫成为弟子,要不就是家世显赫,要不就是天赋异禀,不然你以为谁都能轻轻松松进入北罚?只有你,出身卑微,来历不明,资质平平,你到底怎有脸继续留在这里?”
“够!兰泽,祸从口出,你还是小心些说话吧!”疏雨喝止兰泽那伤人话,可爱眼睛此时哪还有平时天真,赫然散发着皇家天生威仪。她瞪兰泽眼,有些担心地看向轻欢。
轻欢反往常,没有立刻跳起来和兰泽拌嘴,只是目光呆滞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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