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残废,拿你那残废手做什怪?”
轻欢狠狠咬咬牙,默默忍下,逼着自己只看画卷,不去理会兰泽那恶毒话。
兰泽看轻欢不搭理她,自讨没趣,边念着“个弃徒装什清高”,边也寻个地方坐下。她旁边那些讨好弟子也环绕着她找位子坐下,嘴里仍不停和兰泽说着什,原本
轻欢皱眉摇摇头:“也问过这个,师父说,她也不清楚她生辰。她说修道之人不在乎这些。”
疏雨扯扯嘴角:“尊上还真是……活成神啊……”
说话间,行人已经到藏书阁,北罚藏书阁储书非常丰富,藏书阁整整七层,修建成宝塔样子,和其他宫宇不大样,藏书阁漆成黑褐色,看起来格外庄重厚实。
凭子徕将小弟子带进去,道:“你们在层和二层可以随意翻阅,记得看完将书放回原位,所有书都有详细分类,不可扰乱。三层和四层书你们看不懂,就不必去看。五层及以上是禁/书区,你们绝对,绝对不能上去,违者将被逐出北罚宫。且散吧。”
“逐出北罚宫啊……这严重,也不知道五层以上都放些什书。猜,是关于很厉害但是很危险剑术书。”疏雨边走边和轻欢说。
离喻修和南泱离山,转眼已过半月。
这天是个好天气,又是正午时分,北罚难得出现大太阳,明晃晃,在雪地里像是撒地金子般,看起来温暖舒适。
凭子徕心情很不错,遂亲自带着众小弟子去往藏书阁,给他们放放羊。这众弟子,恰好就是轻欢疏雨那群才入小弟子。
去往藏书阁路上,疏雨见轻欢只顾瞧着旁边白茫茫雪地,脸上也没什情绪,就跑到她身边拉拉她袖子:“轻欢,想什呢?平时总耗在鸿飞阁,今天难得起去藏书阁,还不开心?”
轻欢嗫嚅:“没有……在想……有个剑招,总是做不到那个位置上。”
“可能吧……先去找个清闲地方,你自己看书吧。”轻欢冲疏雨摆摆手,似乎对所谓禁/书点兴趣都没有。
“每层都有休息区域,放桌椅笔墨,你去那里画吧,会儿也好找你。”
轻欢点点头,顺着疏雨指路离开。
找到所谓休憩区域,轻欢寻个安静角落,摊开画卷,静思会儿,才用右手拿起桌上笔,在画面上细细描着。
才不过会儿,就听见阵吵吵嚷嚷声音,从外面逐渐靠近。随即便见兰泽拿本书率先进来,周围跟群嘻嘻笑笑弟子在不停说什。兰泽本来挺高兴,眼看见轻欢,立马换副轻蔑表情,鼻腔里哼声。
疏雨拍拍她肩:“你已经很努力,白天修课,晚上还熬夜做那多事,练剑读书作画……说到画,你画多少?”
轻欢拍拍自己随身带着布袋:“画大半,但时间总是不够。所以今天好不容易得闲,就拿上,会儿去藏书阁再接着画。”
“突然想问问,尊上她……究竟有多少岁呢?”
“这个……问过,师父说,大约百十多岁罢。问师父详细是多少呢,师父说,她也记不得,活久就不记这些。”
疏雨若有所思摸摸下巴:“果真……那生辰总该记得吧?你将这画作为礼物送给她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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