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欢是徒弟,本就拥有作为个尊主亲传弟子特权,从来没有想让旁人觉得公平。不信轻欢无缘无故做这样事情,你有时间,去好好查查。”
云棠从未想到南泱真生气起来完全变个人,额角都冒汗:“是,师父。”
“无论如何,棍罚是凭子徕下令罢?不好好彻查事情起承,对个十岁弟子下如此重罚,他这阁主如何当?传令,将他阁主位罢除月,去藏书阁给抄月经书!”
云棠连忙应下。表面看起来,师父只有二十岁容貌,凭子徕有二十六七,长于南泱,但毕竟实际上南泱也有百十余岁,还是三尊之,凭子徕在她面前无论是年龄还是地位完全就是个后辈中后辈。
云棠抹把额角汗,为凭子徕哀叹声。
云棠抬头看见南泱:“师父!您回来?”
南泱点头示意,立即将目光投向床榻,快步走过去。
轻欢正闭眼睡着。
小孩子脸眼见着又瘦圈,被子只掩到胸口,露出来肩膀缠厚厚纱布,还隐约透血。那脸色苍白得吓人,越发显得眉间朱砂殷红如血。
南泱忽然觉得,确是有段日子没见轻欢。这张原本稚嫩得可爱脸,也逐渐有棱角。只是,看见她这般无生气地躺在病榻上,心里说不出难受,好似又回到三年前,轻欢那身伤得躺在荣枯阁里。她虽身为北罚尊主,却对那病痛孩子有着深深无力感。
,边跟边子趁走边问:“到底怎回事?轻欢现在如何?”
“她受棍伤,前几日醒回,又昏睡过去。伤很严重,最严重时候全凭流玉吊着口气,现在好歹不威胁性命,可……”
南泱看着边子趁欲言又止,问道:“怎?”
边子趁叹气:“她醒那时候,只吃些东西,句话都没说,目光呆滞,叫她也不应。”
“打着脑袋?”南泱忽然紧张起来。
南泱又看向床上轻欢,紧紧皱着眉毛渐渐缓和,目光宛如冰雪初融。隔许久,她才又用那变回平淡嗓音和云棠说:“你刚刚手
“师父!你……你手怎裹纱布?”云棠惊道。
“小伤,不碍事。”南泱将目光牢牢钉在昏睡轻欢脸上,好歹人就在眼前,心里总算松口气,却又问:“她为什受棍伤?”
“轻欢和别弟子打架,还顽固不认错,就去戒罚室领棍罚。”
南泱眼睛眯,透出丝丝寒气:“倒不知,什样滔天大罪值得下这样重手。全北罚,还有谁不知道她是南泱徒弟?谁给他胆!”
云棠嗫嚅着:“师父……你这样明着说……会不会叫别弟子觉得不公平……”
“没有,许是她心里留下阴影。……师父,你回来得匆忙,那边事结果?”
南泱轻声道:“很麻烦,喻修师兄很危险。你去铸剑池跑趟罢,找容怀师兄,和他说先回来,闻惊雷现下在洛城,烈火旗副堂主已死,他自明白如何做。然后你去找喻修师兄大弟子惊浒,你们两个马上下山去郁水关,支援喻修师兄。”
边子趁领命,立即改道去往铸剑池。
、
南泱按着记忆找到轻欢寝房,推门进去,第眼就见云棠正坐在桌旁,手里来回搅拌碗黑乎乎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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