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旻……等这仗打完,就辞去将军职位,和你起归隐山水,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在等她。辈子,都会等她。
可天都黑,你为什还不回来?
苦笑着摇摇头,忽然想起什,拉住白衣女子袖子,有些兴奋地道:“姑娘,给你唱个小曲子吧。”
“嗯。”白衣女子轻轻点点头。
咬咬唇,努力回想当年那个宁静悠长腔调,缓缓唱道:
“式微,式微,胡不归?
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
里……”
忽睁开眼睛,把捏住那人手腕,欣喜地看过去。想象中,她身红衣,微微弯着腰,手放在肩头上,目光含着笑意。
眼泪瞬间溢出,手捂着嘴哭起来。
可那不是青檀。
呵,怎可能是她呢。差点忘,那个混蛋,已经死啊。
式微,式微,胡不归?
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眼泪顺着脸不断往下流,唱调子也磕磕绊绊。
、
脑中忽然闪过那清亮声音,带着丝哭腔,却是那坚韧里最不易察觉抹温柔:
眼前人身穿袭白鹤压花白衣,眉眼清冷,双浅褐色眼睛如同碗氤氲清茶,正淡淡看着。
“姑娘……”张张嘴,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
“你在等人?”白衣女子问道。
“嗯。在等人。天黑,她还不回来。”眼睛酸得很,有许多泪水溢出来。
“她为什不回来?”白衣女子在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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