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泱早已起床,和苍旻起,在华胥境外棵歪脖子树下扫出片雪,搭炉架边煮茶,边下棋。
轻欢和薄雪拎着食盒往歪脖子树下走时,南泱抬眼看看轻欢,表情依然淡漠,耳朵却已开始微微泛红。
薄雪笑着对苍旻道:“师父,才出锅热菜,轻欢亲手做哦,快别下棋,先来吃饭。”
苍旻瞥眼南泱,嗤笑:“她亲手做?那可怎敢吃,某人会想杀。”
轻欢抽抽嘴角,不禁暗想,这对师徒果真都是嘴里不饶人。
“你都听见?”轻欢脸更红,心跳得越来越快。
“何止,师父,你师姐,当然还有你师兄,都听得清清楚楚呢。啧啧,看不出来,南泱尊上那闷个人,居然做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事……”
“好!”轻欢恨不得上去捂住薄雪嘴,定定心神,笑着摇摇头,又看向薄雪,“你这是做什去?”
“去厨房拿点吃回来。”薄雪晃晃手里食盒。
“可以和你起去?”
?伤都好就乱跑……”
轻欢记得这女子,忙拉住她:“薄雪姑娘,发生什?”
薄雪莫名其妙:“什发生什?”
“就记得那天晕……然后……然后呢?”
“哦……你问这个……”薄雪翻个白眼,“你晕以后,南泱尊上就把你抱回来,然后直照顾你。”
南泱看着轻欢,淡淡开口:“……伤还疼?早上不安心睡觉,跑去厨房做甚饭?”
苍旻啧啧两声:“哎,你瞧瞧,这死鬼是在埋怨你,怎睡完就走,也不留下来和她腻歪腻歪……”
“苍旻!”南泱面带怒色,冷冷瞪苍旻。
轻欢走到南泱身边坐下,脸红着悄悄拉住南泱右手,习惯性摩挲她食指外侧层薄茧,指尖还偷偷在南泱掌心轻轻划动。
南泱只觉手
“也……好,反正……你胸口伤已结痂,闷睡这些天,出去走动走动也不错。但你记得穿厚些,还要记得打伞,要是被雪淋坏,尊上定会杀。”薄雪撇着嘴做个抹脖子动作。
轻欢拢拢衣襟,轻笑:“知道,走吧。”
轻欢同薄雪起顶着细碎雪花,在深厚雪地艰难地走去厨房。
薄雪没想到是,轻欢到厨房,竟亲手下厨做几道菜,放入食盒。薄雪偷拈点尝,连连感叹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手艺倒精巧。
薄雪和轻欢边闲聊,边收拾东西往回走。许是因为在厨房做菜耗时间有点久,回去时候,天已经不下雪。
“……没?”
“呃……对,你师姐和师兄,都被师父遣回北罚去。”薄雪点点头。
轻欢扶着额头,咽咽口水,自言自语:“这说……不是在做梦……”
“你师父对你真很好啊,你伤重,她急得直掉眼泪。虽然她不大爱说话,但那表情,看就很担心你啊。你昏迷两三天,直是她抱着你,给你喂药喂水……”薄雪忽然贼贼笑笑,凑近轻欢低声道,“有回进去送药,还看见她偷偷亲你哦……”
“咳……”轻欢脸红着别过头。”还有啊,你差点被你师兄抱走,南泱尊上那个霸气,直接上去抢人,还理直气壮地和你师兄说:‘爱她’,那声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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