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泱站在她身后,拿着木梳轻轻梳理轻欢长发。她头发实在太长,披散下来,尾端都贴合在她身后干净石块之上。她微微侧过头,阳光落下来,在她沾水睫毛上折射出点点亮光,连耳鬓细小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师父,少谷主同你说什?”
南泱将目光专注地放在轻欢微侧脸颊上,瞬不瞬,口中慢慢回答:“她谷中近来有些事情,猜测与焚天门有关,想要去乱花谷助她。”
“此行本就是要去乱花谷。”轻欢身体朝后仰,靠在南泱怀里,她仰起头,笑眯眯地看着南泱脸。南泱本就垂着头
“儿时见过你回,多年前又见过你回,可你都不记得。如今,惟愿下回见面你还认识,也就满足。”君桥撇开目光,声音轻缓。
“你日后会是中原第大派乱花谷谷主,天下人都会识得你。”
说话间,轻欢已换好衣物,从马车上下来。她身上袭月白色云纹绉纱长衣,长长披散着头发宛如黑色曜石般精致好看,日渐成熟眉眼间逐渐洗练出种沉静素雅和温柔。她容貌隐隐展现着从来不曾有抹雍容贵气,似天穹上隔云绕雾太阳,耀眼,却又丝毫都不刺眼。
她手握着自己长长发丝,手拿着木梳,远远地朝南泱笑:
“师父,帮梳发。”
君桥皱眉:“才接到谷内人传书,发生些蹊跷事,原本不该再带你们回谷。可……乱花谷局势动荡,情形不容乐观,还是希望你能去趟,帮衬着,北罚恩情,会记下。”
“所谓何事?”
“……其实这件事从许多年前就开始展露苗头,不仅仅是乱花谷,中原许多门派中陆续有侠士莫名失踪,只是前些年失踪少,乱花谷介入调查,也从未查出什。但就前几天,乱花谷内就连续失踪两位长老,谷中人心大乱。做个大胆猜测,此事与闻惊雷暗进中原,恐怕脱不干系。”
南泱思忖片刻,道:“失踪,都是会武功人?”
“不止,还都是功夫不浅。”
南泱目光触及轻欢,便软下来。她向轻欢走去,在她面前站定。
轻欢看眼不远处君桥,道:“刚刚隐约看见那边有条小溪,想去那里洗个脸,片刻便好,少谷主可否等等?”
君桥颔首,默默应允。
轻欢冲南泱笑,两人前后便进马车旁丛林,朝不远小溪走去。
走到溪边,轻欢寻处干净地方坐下,往脸上拍些水,也不擦干,只直起身子,又褪去鞋袜,将双清瘦脚泡进水中。
“先别下定论,不论如何定会随你回趟乱花谷,到那里再说。”
君桥颔颔首,苦笑下,道:“爹身体每况愈下,谷中杂事颇多。……”
“你年纪轻轻,就要担起如此多事情,着实辛苦。寻常女子,在你这个年纪,都已成亲生子,安心过日。你倒是还要比许多男人要操心多。”南泱抬手按按君桥肩头。
君桥看着南泱手,看会儿,忽转头笑:“们现在,是否也算是朋友?如果很长段时间不见,你会不会又忘?”
南泱勾唇笑笑:“你自然是朋友。朋友不多,故此不会轻易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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