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刚刚做个梦,很不好梦……”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点点哭腔,“天……天亮?”
“没亮透呢,再歇会儿?”心疼地抚着她长发,以此安抚她。
“不……不睡……你刚刚,做什呢?”
“没做什。”淡淡回道。
沉默好会儿,她呼吸似乎平缓些,转而语气轻些:“你怎不问,做什梦呢?”
找来针线,就着略显昏暗烛光,仔细缝补。但是百余年都从未拿过这东西,也鲜少见别人用,所以缝起来有些费力。
过很久,也亏得那口子并不大,缝得倒也严密完好。
将衣物放回原处后,本想回床上继续休息,上床时恰好瞥见轻欢微微翻个身,脖间流玉歪出来,晶红色流玉摊在温腻肌肤上,显眼得紧。
个念头忽浮现。
含抹笑,轻手轻脚地摘下她脖间流玉,回到桌前,拿起先前绣花针,运点内力上去,在那流玉上刻下句蝇头小楷:
房里,觉得天气有些凉,念着你平时身体本就偏冷,会不会半天暖不热被窝,所以拿件衣服借口过来找你。”
“知道。”亦轻声回道。
“那就留下给你暖床,如果会儿不小心睡着,记得明早早点叫起来。不然叫少谷主他们见,总有些不好。”她手摸上头发,轻轻揉揉,拉着躺下去,贴心地拉好被子。
她看起来有些累,心里似乎憋着什事情。
没有闭眼,静静地看着她合眼睡着,看着她慢慢呼吸变得均匀悠长,陷入沉睡。
“既然是不好梦,便无甚重要。”
她轻笑下,语调有些怪怪:“师父,你有没有什瞒……”她顿顿,又闭口。
不晓得她想说什,但也不开口问。
许久,轻欢又问:“师父,你会不会恨,恨毁你道?……你修道百余年,命数里本该是没有
愿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很简单愿望,若真得以实现,此生也再无遗憾。
拎着那玉仔细又看看,走回床前,仔细帮轻欢戴回去。
许是手太冰,不小心碰到她脖子,她口中细细呢喃着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第时间,眼角竟红些,随即便努力起身抱住。
不知发生什,只得回抱住她:“怎,将你吵醒?”
又将被角都细细窝好,贴着她找个舒服姿势睡下。
历来浅眠,第二天天未亮自个儿就醒。轻欢还睡得熟,手搭在腰间,吐息悠缓。小心地挪开她手,整理好衣服,慢慢起身。
窗外天光迷蒙,幸而桌上烛火还未燃尽。披件单衣,在床脚找到昨晚轻欢带来那件衣服,翻到袖口处,果真找到道细小破损。
她固然是拿个借口来找,同睡在处,但她潜意识里能随口拿来事,必定也是有依据。故而昨晚就想着,趁着天未亮来看看,若是真破,也好替她补补。
总觉得为她做太少太少,也不善于去表达过于浓烈感情,很多时候会有些担心,自己太不会说话,她会不会心里不开心。但又不会真担心,因为知道她爱,永远都不会真去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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