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色很苍白,手上伤也不似你告诉那般,究竟怎?”轻欢压低声音,眉眼极其温顺柔软。仿佛只要她目光接触到南泱,便会变成这般温顺柔软模样。
“与你无关。”南泱话落,好似意识到自己话有些不妥,便又补充道:“伤原因,与你无关,你不要担心。有些事,不便告诉你,你只要知道,现下已经好,十分康健。”
“康健便好。”轻欢垂下眼睛,似是疲惫地笑笑。
不知为什,所有事都累积到起时候,她忽然觉得很累。南泱对她瞒些事,这让她又想起在中阳城时妙善曾对她说过话。妙善说其他话她其实都不在意,惟独在意那句:
“你师父……有些事情,她明明知晓,却直瞒着你。”
南泱睡得很沉。轻欢朦胧睡眼盯好会儿南泱柔美侧脸,目光渐渐清明。
她搁下杯子,静静走回床边,尽量动作轻地捉过南泱右手,轻轻揭开缠合紧密纱布,圈圈拆下。
南泱依旧睡得沉,不同于往日沉,好似白日里经历过什让她劳心费神事般。若搁在平时,这样动静足以让警惕性高她醒来。
纱布掩盖下掌心是很明显被瓷器划伤伤口,伤口很深,不像是不小心划到,更像是用力割开般。
伤口处理得十分粗糙,血肉黏连在起,模糊得连掌纹都看不太清。奇怪是,五指指腹破皮很厉害,像是在粗糙地面使力摩擦过。纱布掩盖下整个手掌简直惨不忍睹,只能用血肉模糊四个字来形容。
做媳妇最喜欢吃糖醋鱼和甜藕,好好犒劳乖媳妇肚子。”
“胡言乱语。”南泱声音轻许多,唇角勾抹笑意。
“要不是直胡言乱语,如你般闷骚话,咱们呆在处岂不是要闷死。你说是吧,闷骚乖媳妇兼师父大人?”
“……专心做菜,休要再开口说个字。”南泱话语虽严厉,语气却是带不易察觉笑意。
、
师父能瞒她什呢?
“怎,你不开心?”
“没有,师父。”轻欢侧过
轻欢轻声叹口气,寻来金疮药,又仔仔细细在那伤口上敷好。
她担忧地看着南泱睡脸,张张嘴,似乎想说点什,却只能再长叹声,替她仔细包扎妥帖,小心放回原处。
南泱睫毛在昏暗烛光下恍惚颤颤,才被放回去右手不着痕迹地移些,轻轻握住轻欢正缩回去手。
“早就醒吧?”轻欢笑着轻声温柔道,抬起另只手将南泱耳鬓头发挽到耳后。
“嗯。”南泱轻悠悠地睁开眼睛,目光浅淡地瞥向与轻欢交握手,“上药时候,有些痒,便醒。”
待菜做好出锅,二人用些饭菜。饭后,天色已经很晚。
收拾好厨台后,轻欢跟着南泱回房。天折腾下来,两个人都有些疲惫,在床上温声细语地说会儿话后,便沉沉睡过去。
、
乱花谷中直在下雨,时大时小,却根本没有要停趋势。到夜半,天边还隐约滚着雷电。沉闷雷声不规律地下下敲击着所有人心脏,没由来带来阵阵压抑。
不知到几更天,轻欢模糊醒来,悉悉索索地起身去桌边倒杯水,有些困顿地迷蒙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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