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告诉,别告诉轻欢。”南泱苍白手指抓住君桥胳膊,目光恳切地看着她,“你……你应当看得出……不要和她说,千万不要和她说……求你……求你……”
君桥心里阵锐痛,脱口问道:“是黄泉蛊吗?你中是黄泉蛊吗?”
南泱眉毛痛苦地扭曲着,她手像是镶嵌般紧紧扣着自己肚腹,另只手像是使全身力气抓着君桥胳膊死死不放,巨大疼痛已让她意识有些模糊,身体也在微微痉挛,但她还是口齿不清地念着:“别……别告诉她……”
“南泱!”君桥喉头阵酸涩,眼睁睁看着南泱力气点点消失。她眼睛被什朦胧,恍惚间好似看见,父亲在她面前床榻上躺着,最后次毒发,她就那样看着,无力地看着父亲疼痛致死。
疼痛致死啊,多残忍种死法。就是给他痛快刀,也好过频繁毒发,在让人痛不欲生疼痛中活活疼死。
南泱唇角流出越来越多血,下巴上血迹纵横交错,染红大片雪白衣襟。君桥手足无措地半搂着她,口中只是不停地叫她名字:“南泱……南泱……你怎……南泱。南……”
南泱费力地强撑精神,强忍脏腑中毒发剧痛,眯着眼睛紧紧盯着君桥身后像水流样密集蛇群,手颤抖着在地上摸索找寻掉落落霜。
“后……后……”她艰难地开口,吐字不甚清晰,却有更多血从她口中涌出。
君桥睁大眼睛,猛地回头,瞬间被近在咫尺蛇群惊地往后退。
南泱摸到落霜,手起剑落,利落地斩掉接近君桥两条蛇,然后用剑刃杵在地上当做拐棍撑起半个身子,几乎是半爬半拖着靠近掉在地上风雨灯。
为什……为什南泱会中这种毒呢?
无名在蛇群中艰难靠近火源,凭火威力从蛇群中脱困而出,踉踉跄跄踏进火圈中。蛇群忌惮火威力,都在火圈外嘶嘶吐着信子,却又不肯离去,只是来回爬动徘徊。
无名身上被啃坏皮微微翘起,露出下面木制身体。不过好在他没有痛觉,叫蛇咬也就咬,只要不散架,他就可以直活动。
他目光在火舌渐渐减小火圈上扫两眼,对君桥道:“谷主——预计剩
君桥愣愣地看着南泱,又看向几乎被蛇群淹没无名,终于回过神来,摸出腰包里最后几个机关扔在南泱周围,以保护她暂时不被蛇群侵扰。然后她拿起长剑朝地上靠过来蛇毫无章法地胡乱砍杀,口中紧张地不断喘气。
南泱拿到风雨灯后运身上流转不多内力使劲摔,风雨灯外罩尽数破裂。她动作困难地拿起残灯里乘着油,目光紧,腕力精准地挥洒出去。
灯油围绕她和君桥散成个半弧形,紧接着被灯内原本火顺点燃,瞬间形成个不高但是足以抗拒蛇群扇形火墙。君桥杀死几条闯入火圈小蛇后,有些无力地倒退几步,背抵上身后那三尺厚机关墙。
南泱身上凌乱散布着可怕血迹,尤其是她还穿着素白衣衫,就将那鲜红衬得更加显眼。她低头捂着嘴闷咳,越来越多血液从指缝中溢出,滴答滴答地滴在地面。
“南泱……”君桥忙步跨到南泱身边,扶住她肩,“你是怎?为什……你中什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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