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断……除肋骨呢?师伯在信中口气很急,不像是只有肋骨这简单。”云棠皱眉看着床上南泱,心里揪紧疼。
“……黄泉蛊。”容怀低声道。
“……师伯意思是……?”云棠惊讶地睁大眼
“是……是……这就去……”店小二哆嗦着去把那盆血水处理掉,连伞都顾不上打,戴上个斗笠就冲进雨里。
容怀双手负于身后,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雨景。从这里望出去,外面片烟雨迷蒙,所有人与物都被模模糊糊度上层柔和水晕。雨点密密麻麻砸着青黑色砖瓦,溅起小小水花。整座城都好似汪水池,而大雨为它掀起层层涟漪。
容怀将残缺根小指左手放在右手中,两掌相互轻轻摩挲,表情若有所思。
客房门忽然“吱呀——”声被人匆忙推开,木门重重砸向旁边墙,发出“砰咚”声。随即个清越女声有点急躁地响起:“容怀师伯——”
容怀转过身去,脸上带着有些疲惫浅笑:“你来啊,挺快。”
六月中原地区正是多雨时节,阴雨连绵不断地笼罩着中原大地。早先不过天晴两日,明朗天空便又被乌云遮住,淅淅沥沥地下起时大时小夏雨。天气原本转暖,现在却在阴雨天气下到处弥漫着股阴冷,所有地方都隐隐吹着寒飕飕凉风。
家客栈正被罩在这样糟糕天气中。店家却很开心,因为这样天气阻挡许多过路人脚步,让他们不得不进入客栈躲躲雨,这也就是生意最好时候。柜台后掌柜兴奋地把那木珠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店小二端着盆水从二楼客房下来,表情有点怪异,他踌躇着走向掌柜,声音哆哆嗦嗦:“掌柜,二楼客人……会不会给咱们店招来麻烦啊?”
“胡说八道什?好好干你活!”掌柜紧紧盯着账本,眼睛都不舍得移开。
“不是啊,掌柜……这都端下来第三盆血水,该不会是招惹仇家躲到咱们店里头?别回头把咱们店都赔进去……”店小二战战兢兢。
“三天前接到您消息,就立刻出发。”云棠将手里*伞合拢,随意地扔到边,表情十分焦急,“你说师父受重伤?喻修师伯在北罚不便下山,他让带些丹药来,师父在哪?她怎?……子趁师兄呢?”
容怀朝她招招手,示意她来床前。
云棠忙走过来,向床上看去——
南泱安静地睡着,脸色苍白得厉害,紧闭着眼睛上睫毛轻轻颤动。她呼吸很浅,身体起伏也将近是没有,好似个制作精美却没有生命人偶。
“她先前不知道撞到什,肋骨断三根,好在没有戳伤内脏。在肋骨断情况下还坚持活动段时间,真不知道她怎忍下来。”容怀叹口气,在床边坐下来,“至于子趁,也将他救出来,现在在隔壁客房里调养。“
“你管那多做什?那客人给这多钱,还能赶出去不成?”
“哦……掌柜,那个男客人让去找个女大夫过来,您看……”
“给钱吗?”
“给……给,给挺多……”
“那还不快去给人家找过来!跑慢耽误人家事,赔钱就从你小子工钱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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