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力地抱着南泱完成这个动作,然后呆呆地站在那里许久。过阵子,才搂着失去意识南泱慢慢坐回床边,让南泱枕着自己肩。
“不论如何,你现在是名正言顺妻子。嫁给你,师父,你开不开心?”轻欢眼泪顺着脸不断下滑,她根本抑制不住泪水,“终于嫁给你,终于嫁给你。”
屋子里四面都贴着她亲手剪大红喜字,桌上窗台上也都摆满大红色喜烛,两个都穿着鲜红嫁衣女子坐在床边彼此依偎着。她搂她搂得很紧,似乎要将那个人揉碎融到自己得血肉里才甘心。
“南泱。”轻欢忽然开口把南泱名字说出口。
她几乎没有叫过南泱名字,从小到大,她都只叫她师父。只有当时在昆仑山上南泱不肯见她时她情急才喊出南泱名字。在她心里,师父直是个让她敬爱人,是她要好好尊奉起来神祇。但她忽然就很想叫叫她名字。
相都忘记。虽然想想很不甘心,但你健健康康地活下去,还有什不好呢?”
她把所有喜烛都点完,又从包里拿出大红花结,挂在高高房梁上。
包里最后是两件大红嫁衣,按照她吩咐,妙善买是能找到最贵最好两件。轻欢自己先褪下外袍,拿起件穿起来。嫁衣十分繁琐,她摆弄半天才穿好。然后她拿着另件走向靠在床边南泱,轻柔地脱下南泱身上白衣,小心隔开她侧腹肋骨位置,将那袭鲜红嫁衣仔细为她穿上。
习惯白衣南泱,身红衣南泱令人眼前乍然亮,紧闭眉眼在周围喜烛烛光映射下显得异常温顺,股天生风韵沿着她浓密睫毛旖旎乍泄,明明是最世俗打扮,却又让她穿最为脱俗,脸部弧线都精致得不似凡人。
“师父穿嫁衣真是漂亮……真是漂亮……”轻欢搂着南泱,轻声哭起来,“只有能看见你穿嫁衣,真好啊。来,们……们拜堂。”
“南泱。”轻欢喃喃重复着,“南泱,南泱,南泱……”
南泱。
南泱。
话落,她把南泱扶着站起来,牢牢地托住她腰。轻欢揉揉眼角泪水,清咳两声去掉嗓音里不自然,朗声道:“拜天地——”
她声音孤独地在空荡荡房间响起,周围安静得可怕。没有任何个人祝福,也没有与她拜堂人回望,只有她自己,在自导自演着这场可笑戏。
轻欢忽然破涕为笑:“师父,你算是长辈,你说,这二拜高堂和夫妻对拜,是不是可以起进行呢?”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
轻欢又咳两声,大声道:“夫妻对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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