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轻轻地点头,目光却没有聚焦起来,好似只是下意识回答妙善问题,并没有仔细过遍脑子。
下午吃过晚饭,妙善便带着轻欢出门。现下这片区域大部分都散步着焚天人,出去走走也没有什危险,故此便没有向闻惊雷通报。
轻欢身体非常虚弱,走路时只能半靠着妙善。妙善握紧轻欢手,但只能握到无尽冰冷和无力,轻欢无精打采已经遍布到全身每个细枝末节。
这个地方离乱花很近,乱花本就是腹地中原最强大股势力,周边地域繁华程度自然不低。这里百姓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过不几天将会有怎样灾难降临,他们夜晚依旧热闹熙攘,大街小巷挂满高高低低灯笼,如同白昼。
每经过个贩卖小饰品或食物小摊,妙善都会停下来,遍又遍不厌其烦地询问轻
焚天门行人有之前轻欢与妙善从东海打进来基础,尤其是已经占据关卡要地洛城,这路上行进便轻松许多,几乎是畅通无阻。闻惊雷在临近乱花谷地方选择个地方暂且驻扎下来,连地点都和上次轻欢来时选地方差不多。
路上轻欢情况时好时坏,有时候乖乖地坐在边整天都不说话,有时候却又显露出极其痛苦样子,这时妙善也束手无策,只得去抓武艺精湛人来割血养她。切虽不是她们本意,但轻欢身上也确实累下无数条人命,她身上罪孽愈深,闻惊雷就愈发担忧。他们父女二人迟早会有报应,但他不想轻欢报应来得太早。
轻欢变得越来越神经质,她内心属于正常人人性已经逐渐丧失,大部分时间都像个疯子。这逼得妙善不得不直对她施蛊压制她,用蛊来控制她日常起居和衣食住行,甚至细微到她举动,包括她说出每句话每个字。
妙善近来越发频繁地怀疑,怀疑轻欢是否应该这样行尸走肉地活着。有时候她们面对面坐着,她看着轻欢死气沉沉脸,竟会时产生种错觉,她以前认识那个明媚美好女子早已死去。现在这个轻欢不过是具空壳,她再也不能亲口表达自己喜怒哀乐,她眼睛也再也不会闪起温柔明亮神采。
客店内气氛异常压抑,早已经没有寻常客人,上上下下都有焚天弟子冷着脸把守。
妙善轻柔地慢慢摊开轻欢攥起拳头,用浸湿帕子给她擦手心里汗:“小少主,咱们来到中原,这几天你可以好好睡个安稳觉。前几日夜里总是做噩梦,许是路途颠簸,扰你休息,现下咱们直住在这里,不会再乱你情绪,可感觉好些?”
轻欢呆滞地看着妙善,口齿模糊地艰难道:“……今天,听见,听见有人说……说,有病。”
“莫要听他们胡说,你身体越来越好,怎会有病?”
“可,可他们都说,,说是疯子。”轻欢垂下头,脸上表情依旧阴沉,声音软糯糯提不起力气,“也觉得……也觉得,他们说得对。”
“胡说八道!你正常得很,他们才是疯子。”妙善看着轻欢这个样子,时间眼眶都红半边,她握紧轻欢手,“你只是太久没有去外面走走,憋得脾气不太好。今晚和你起出去逛逛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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