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她本来就欠她条命。她早该知道,天道轮回,早晚都是要还她。
“杀她!!!”闻惊雷撕心裂肺叫道。
喻修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却来不及上前阻止——
噗——
声剑刃陷进衣襟与皮肉声音伴随着大量鲜血涌出刺痛她眼睛。这剑不偏不倚,正好扎进心脏位置,心脉之处喷出滚烫血溅南泱脸。
怎?脑子真坏掉?……你还认得?
认得。
“别闹,你乖乖跟回北罚,不好?”南泱继续小声地喃喃自语,比起和轻欢对话,倒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不怪你弄伤,不罚你抄经书,也不罚你站墙角,以后再也不罚你。和回去,不好?”
可是回不去,再也回不去。
“你还看什?杀她啊雨落!杀她!”闻惊雷近乎癫狂地怒吼,他眼睛瞪得令人恐惧,里面充满扭曲对杀戮渴望。
容怀笑笑,“……你太小瞧她。”
闻惊雷看见南泱和轻欢两个人后,就立即将刚刚纠结情绪抛到九霄云外,先前轻欢多护着南泱,多舍不得动她。可现如今,她不还是拎着剑要杀她?果然,对于他们父女二人来说,其实没有什比报仇更重要。
“杀她!雨落,杀她!”
南泱抬起头,看着轻欢无神眼睛。她仍然不在意轻欢压在她脸旁边剑刃,只是专心致志地和她对视,固执地想要在里面找到以往温柔。
“轻欢……”南泱嗓音有点沙哑,被她压得很低,只有近在咫尺轻欢能听见,“是师父啊,轻欢。”
南泱眼睛里恍惚闪过瞬间茫然,还有无措。
咣啷。
长剑从她已无力持握手中滑落,在地面上弹跳几个短暂来回,然后安安静静地躺在那
轻欢感觉到自己剑离南泱脸越来越近,可她本能地抗拒伤害她,她体内两种声音快要把她逼疯。
在轻欢下剑落下之时,南泱还是没有放弃,硬是用落霜再次艰难地格开攻击,转身站起,用轻功向后快速倒退。
“杀她!杀她!”闻惊雷面部表情兴奋起来。
轻欢反手个剑花,再次提起长剑直直地指向南泱。不断逼近南泱时候,她眼眶莫名红,五脏六腑揪紧样痛,痛不欲生。
南泱很快退到尽头,后背撞上崖壁,退无可退。她已经没有抵抗力气,眼睁睁看着她徒弟提着剑向她刺来,她竟无可奈何。她最后举起落霜,架在自己身前。
那语气听起来寄存丝希冀,也同时盈满不可自拔绝望。
“师……父……”她剑又开始不确定地颤抖起来。在过去小段时间里,她剑无数次这样颤抖着,似乎极力想要收回,却又打不败身体命令,次又次地刺向对面那个穿白衣女子。她不认识她是谁,但她知道,这个人日日夜夜都待在自己心里,从未离去。
“你还认得?”南泱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你还认得……
她脑子里好似飞快闪过几个画面,在个阳光明媚午后,有个模样好看女子趴在她床边睡觉,清冷高贵得宛如只归巢休憩白鹤。下刻,她就慢慢睁开眼睛,唇角勾起抹有点僵硬却柔和笑,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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