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怎样也没有料到,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容怀,今日战,你必有胜负,败者,唯死无疑!”
容怀笑道:“此生做过最大次赌,就是将过去几十年心血俱都压在今日与你战之上,师兄,来吧。”
太阳依旧被那片阴云遮挡着,光线显得有些阴暗。明明是这样压抑天色,空气中却还流转着属于骄阳燥热,给人种油腻难耐感觉。有些高温度将峡谷里本就弥漫开来血腥腐臭味晕得更加浓重,已经超出寻常人能适应范围。
触眼可及,到处都是血。将土地染得最深,是南泱膝盖下那片血迹。
那个已经死去人,似乎已经把能流血都流光。
“可……”容怀失神状态只维持片刻,很快就回过神来,嗤笑声,摇摇头,“这除能说明你愚蠢和单纯,还能说明什呢?南泱,这多年,你还不明白吗,这世上,本就没有除自己以外能完全相信人。”
喻修怒道:“这根本不是你背叛师门借口!容怀,错就是错,你哪怕还要执迷不悟,也该明白自己是因为贪恋权力而铸下大错,不是这样而再再而三地为自己找理由辩解。世人就算个个辜负你,也不是你违背天道理由。说无辜,哪个人有轻欢无辜?但你,差她不是星半点!你怎就不能承认,导致这切就是你自私,你贪欲呢?”
容怀忍不住大笑几声,道:“自私?真是好笑,这里每个人,哪个人不自私?轻欢为她喜爱人,就肯对她亲爹不忠不孝,你们为北罚,就对其他门派罔顾生死,说到底,你们自己看重东西就是要比其他东西高贵,你们又何曾站在受害人角度上辩解?们做过事同样卑鄙,你只单单谴责,又是为何?”
“你这是诡辩!”
容怀拔剑横于胸前,厉声道:“们终究不是路人,谁也说服不谁,师兄,直最不服你,你却也从未将放在眼里,如今正式向你邀战,可敢与堂堂正正对决场?”
容怀举起长剑,目光异常坚定地看着对面喻修,他捏着剑柄五指缓缓地根根松开,又根根捏紧,停顿片刻,运起通身全部真气,向喻修砍去。
二人长剑相撞之时,双方蕴在剑刃上真气也撞得四散而来。这剑他们都拼上自己毕生所修,散开异常强大真气将周遭所有焚天弟子和北罚弟子震得连连后退,有几个受不住甚至当场呕血。
喻修刚想应下,念头转,念及当前局势。现在师尊八成是没有战力,且也活不多久,南泱还死死抱着轻欢尸体,怕是也没有抗击能力。现在北罚已经只剩他个顶梁柱,若是他被击倒,现在谷中北罚、乱花、焚天这三股势力真就会被容怀尽数收入囊中。北疆、中原、东海三个霸主势力汇聚门,这天下,就彻底乱套。
容怀走到这步再与他邀战,不是没有算计。他现在只需要击败自己,就再也没有能阻拦他力量。
可他除应战,别无选择。
喻修咬着牙,沉默半晌,才道:“应你。”
“很好,很好,”容怀似是得到极大满足般深吸口气,握着剑柄手紧紧,“……终于,终于到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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