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你,不甘舍得,怎能舍得。
有时候会想,更愿意是你死在之前,让你最后口气断在怀中,你这生也是很圆满。然后所有丧妻痛苦和绝望都留给,你安心睡着比什都好。直那那渴望给予你保护,就如当年你保护那个年幼,狼狈,不堪,卑贱。
世人所谓,旧恩恰似蔷薇水,滴在罗衣到死香。早在你救起那时,便早就打算要报你辈子恩。
师父,你说人这辈子,哪个不经历苦痛折磨?就像天总要下雨,泥总要脏身。但有这条命,愿意拼上这条命,来挡下切属于你苦难。
可叹,再无时日。
而别,是中容怀算计,被拼死拼活地救回焚天门。那会儿她记忆已经开始断断续续地模糊起来,而且她很早就知道,她体内残留着当年你们留给她阵法伤害,她知道自己活不过两年。但是你放心,她从来没有怨恨过你们,次都没有。”
南泱闭闭眼睛,嗯声。
“还在回焚天门路上,她中忘蛊,她很怕自己把你忘,就用很长很长时间给你写封信,交给让好好保存。她说,如果她死,就把这封信交给你。”说着,妙善从怀里掏出个信封。
那片薄薄信封被揉得皱巴巴,表面起层层抚不平褶子,边角还有不知什红褐色液体浸泡过痕迹。已经脏得看不出原色封面上只歪歪扭扭写四个字,像几只扭曲虫子僵硬盘缩在那里,潦草丑陋——
师父亲启。
曾在昆仑山上和母亲墓中同你说过,如有天死,就把火将尸骨烧,骨灰你带在身边。其实很自私,点都舍不得你忘,要你辈子都记得,哪怕化成灰,也要跟在你身边。就算已经死绝,死透,也绝不辜负生死相随誓言。
真对不起你,对不起很多人。可命运早就定下这出闹剧,从出生起,从遇见你起。北罚,乱花,焚天,这路走来,连次说“不”机会都没有,这辈子简直就是个笑话,白白惹人平生怨怼护花枭雄。都是天命,都是苍天处心积虑酿造场悲剧,除承受,再无选择。
而唯做过件最忤逆天意,也是最不枉此生事,便是爱上你,并且这段爱恋直到生命终结之
南泱接过信封手不停地颤抖着,她异常困难地拆开信封,从里面掏出张折合严谨仔细信纸,有些焦急地展开。
纸上大篇幅字与信封上样扭曲,不知写它人究竟忍受着多大痛苦,可字纵是丑,也竟写这满满张.
不知什时候会死去,只知道时间剩真不多。神智大部分时间都是混沌,迷迷蒙蒙不清楚终日究竟做什。深知,这回与你或许真是永别,这生,也该走到尽头。
有些话,不想等到将死之时才对你说,道别话要足够提前,才能说得足够完整,怕到时候来不及说这些话,就咽最后口气。
知道死亡在天天向靠近,很难过。并不是害怕死亡,人终有死,生命消逝不过天道轮回,万物同规。难过是,再也见不到钟爱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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